第(2/3)页 丫鬟惊呼声里,金风楼船的新花魁,曾被齐平以“赵公子”的身份折腾了好久的花魁娘子踉跄走出来,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神兽背上那身影,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是他……” …… 镇抚司。 大清早,衙门里锦衣陆续抵达,“平”字堂口本该撤去,但时至今日,却仍旧保留着。 脸庞黝黑,不苟言笑的余庆拿起“考勤本”,准时出现在门口,开始点名。 “裴少卿。” “到。” “洪娇娇。” “在。” “胡来……胡来?”余庆叫了两声,没等到回答,抬起头扫了眼院子里站成一排排的锦衣校尉。 皱眉道:“人没来?” 裴少卿打掩护道:“方才还看到他了,许是去茅厕了。” 余庆冷哼一声,想要发怒,却终究没说什么,若是放在半年前,以他的性格,胡来今天要惨了。 但随着杜元春死去,齐平也离开,整个镇抚司机械地运转着,他们这些老人,早没了往日的心劲。 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罢了,我也不是你们上司,一日日迟到,等有朝一日他回来,看你们如何交代。”余庆说。 长腿细腰,马尾高高垂下脑后的女锦衣沉默,其余校尉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老油条作风。 回来……真的还有机会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院子外头一人扯着大嗓门喊道:“出事了,齐头儿回来了!” 众人豁然扭头。 就看到老胡风风火火跑进来,满头大汗,激动又忐忑。 “你说什么?”余庆问。 胡来擦了擦汗水,双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下,瘪了几秒,才说道: “我来的路上,看到齐头儿骑着只大鸟朝皇城飞过去了,一边飞,一边洒纸钱,后头大街都堵死了,好些人追着呢,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 听着这些,众人呼吸急促。 突然,洪娇娇第一个背着夸张的大斩刀跑了出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只是他们,此刻,得到消息的“老人”们都蜂拥而出,骑马朝皇城狂奔。 至于去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就是想去。 …… “皇城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皇城南门,朱雀街尽头,相比于“外城”与“内城”门,皇城相对较小,军力也更强。 在齐平还未抵达时,朱雀门虎贲禁军便开启了防御法阵。 那高耸厚重的朱红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 皇城四角,腾起一道道光束,彼此交织。 眨眼间,便撑起了一座规模庞大,壮观瑰丽的元气罩。 将整座皇城守卫其中,光罩上,有金色的流光奔流,汇聚至朱雀南门,将此处防御“加厚”。 城头上,披坚执锐的禁军如临大敌,纷纷扭转炮口,对准天上那人。 为首的守门统领拔刀怒斥,仰头望着光罩前上方。 齐平也在俯瞰皇城,如鱼璇机所说,拱卫皇城的大阵极为强悍,此刻,开启,便是无人管,给神隐打,一时半刻也别想破开。 更不要说,皇城上万禁军,数位神通统领,在天轨加持下,可以爆发出堪比神隐的战力。 道院在政变里保持中立,不会干扰天轨,所以,不同于之前,这是齐平必须亲自啃下的硬骨头。 “呵。”他笑了笑,收起镜子,忽而拍了拍仙鹤的头,笑骂道: “你这蠢鸟,还不走?等下打起来,那么多法器火炮,别烧了你的鸟毛,朱雀可不是烧鸡。” “唳!” 仙鹤不满地叫了声,但还是振翅甩尾,远离了此处。 眨眼间,只剩下齐平一人,凌空站立,俯瞰城头,冷笑道: “你们不认得我?” 守城统领瞳孔骤缩,如何不认得? 然而,作为守将,他对夜宴真相清楚明白,眨眼间,便意识到齐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又怒又惊,更觉荒诞。 一人冲皇城?他以为自己是谁?守将板着脸,冷笑道: “我管你是哪个,擅闯皇城,当诛!” 齐平闯出偌大名声,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敬服他。 事实上,这名守将便是嫉妒他的一员。 此刻,被皇城法阵保护着,感受着令牌中源源不断的,灌入他体内的,山川灵脉的力量,他信心空前强大,甚至生出了个念头: 若是,能将齐平斩杀于此……非但能立下大功,更将一战成名,闻名天下。 念及此,他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狂跳,口干舌燥,心中下了决定: 不再多等其余禁军赶来支援,以防被分走“功劳”。 他没考虑过打不过……笑话,莫要说区区一个神通,便是神隐……一时半刻,也就进不来。 “不认得我?” 齐平仿佛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怜悯和危险: “其实我对杀你们这些卒子没兴趣,放开城防,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哈……守城统领笑了,不再多言,忽地冷声:“开炮!” “轰!!!” 登时,城墙上一门门法器炮口亮起,继而,橘黄色的光束从炮口打出去,编织成了一张大网。 里面的攻击,可以打到外头,相反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