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铮x尤灿(一)-《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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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也可以理解。
——为了自己的弟弟罢了。
又过了会,管家过来喊项铮去切蛋糕。
毕竟寿星,不迎宾不陪客人也就算了,蛋糕还是得他亲手切的。
于是他们分开,尤灿回到了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
他原以为接下来不会再有自己的事情,只要坐着等宴会结束就可以,却不想,他才坐下没一会,尤正勋就端着酒杯过来了。
尤正勋道:“走,带你去认一认你的叔叔伯伯们。”
尤灿怔了怔:“叔叔伯伯?”
尤正勋并不多解释:“跟上,拿着你的酒杯。”
很快,尤灿就知道这个所谓的“叔叔伯伯”并不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戚,而是尤正勋的朋友、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等等。
尤灿有种说不出的梦幻感。
——他没想到尤正勋的反应会这么快,他以为这一天,还要很久以后才会到来。
“这是你孟伯伯。”
“孟伯伯。”
“诶诶,啧,尤总运气好啊,家里这么多alpha,还个个都这么优秀……”
“这是你刘……喊阿姨吧,显年轻。”
“刘阿姨。”
“不愧是尤总的孩子,一个个都这么俊俏……”
“这个喊宋叔就行。”
“宋叔叔。”
“诶,小灿现在在哪读书呢?……哦,我儿子也在那儿,等我回去了跟我儿子说一声,让他多照应照应你……”
……
……
喊一个人,就要干掉一杯酒。
喝得多了,再香醇的葡萄酒也变成了涩口的毒药,烧红了脸颊,烫伤了胃部。
尤灿头一回一下子喝这么多酒,他的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也一抽一抽地痛着,可他的眼睛却越来越清明。
他清楚地看到尤正勋眼里的满意,看到詹雅婕时不时向他投过来的目光,看到尤桀不屑又不爽的冷哼,以及尤弋嘴角的冷笑……
也看清了一双双看向他的混杂着利益考量的眼睛。
他知道,往后的路,有可能会轻松许多,也有可能会艰难许多。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所畏惧。
-
“呕——”
宴会到达尾声,认完一圈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的尤灿终于脱离人群,跑到卫生间吐了个痛快。
他弓着腰,吐得整张脸涨红。
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干净了,他才走出隔间,手撑在洗手池边漱口。
胃里还是痛,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着内壁。
因为呕吐而涨红的很快变白,甚至嘴唇也白了许多。尤灿深呼吸了下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胶囊,直接干咽进肚子里。
“这就不行了?”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在门口的位置响起。
尤灿暗暗缓了缓气息,脸色恢复平静:“怎么,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刺我一句?”
静谧的卫生间里走进来一个人。
来人又道:“你很得意是吗?”
尤灿低头洗手:“得意什么?”
“觉得自己要翻身了。”
尤灿嗤地轻笑了声,抬起头,看着镜子道:“尤弋,你说话的腔调特别酸你知道吗?”
他说着,关上了水龙头。
没了流水声的卫生间更加安静,静得几乎能听到呼吸声。
“我都看到了。”尤灿脸上的笑容忽地变大。
尤弋挑眉:“看到什么?”
“你们一直在看我。”
尤灿朝尤弋走近一步,偏棕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声音低沉,“你,你母亲,你哥,你们三个,一直——在看我。”
“你们很不安是吗?”这句他用了刚才尤弋说话的语气。
尤弋咧唇哼笑了一下:“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凭什么觉得自己有本事让我们不安?你也配?”
尤灿走到卫生间门口,抬手关上了门。
随后他转过身,面上依旧带着不变的微笑:“你不用在我面前不停地提‘私生子’这三个字,我不是尤涟,我一不觉得愧疚,二不觉得难堪,更不觉得恼怒。你激怒不了我,也刺激不到我。不过……”
尤灿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也得谢谢你一直在我耳边提私生子这件事,否则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懈怠了。”
尤弋微眯起眼:“你果然不安分。”
“安分?怎么样才算安分?我又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不安分?”
说着,尤灿随意地耸了下肩,眼睛像是水洗过似的亮,“跟尤涟那样任你们牵着鼻子走才算安分是吗?可我说了,我不是尤涟,我不是。”
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尤灿觉得今天的情绪格外难克制。
胸膛里像是有一股火在燃烧,旁边还有风在不停地吹,把火吹得越来越旺,越来越旺。
脑子里嗡嗡响着,他仿佛听到有一个声音不停地怂恿着他,怂恿他撕烂眼前这张总是挂着讽刺的脸,让这张脸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尤灿闭上眼用力地甩了甩头,手指按上抽痛的太阳穴。
“行了,你走吧,我懒得跟你废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尤灿说完又深呼吸了一下,才觉得脑袋里和胃里的痛感缓和了点。
尤弋垂眸俯视着尤灿,双手环胸,有些好笑道:“你到底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项祈给你的?”
他不但不走,反而又往前进了一步,“就算他喜欢你又怎么样?他还没分化,你们两个八字都没一撇,好,就算有一撇,那又怎么样?你是私生子,私生子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越说,尤弋靠尤灿越近,嘴角的嘲讽直达对方眼底,“不要觉得这三个字无所谓,就凭这三个字,我就能让你跟项家、跟任何一家都永远攀不上关系,你懂吗?”
尤灿沉默了一会,忽然噗嗤笑了出来:“我也挺好奇你在我面前的优越感到底是哪来的,因为你是婚生子,我是私生子?”
“不然?”
尤灿仍是笑着,一点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尤弋:“大家都是一个人渣爹生的,有什么高低贵贱可分?”
尤弋也笑了,他抬起下巴,身高的优势让他能够高高在上地俯视尤灿:“我们可不是一个妈生的。”
“幸亏不是一个妈生的,否则我宁可跳楼自杀。”
尤灿看着尤弋忽然带上怒意的表情,埋藏在心底的恶劣冲破桎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森冷又恶毒,“我妈是无辜的,是受害者,她没有罪,而你妈——明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强/奸犯,还陪着睡了那么多年,啧,强/奸犯和包庇犯的儿子……”
尤灿挡住尤弋的拳头,嘴角咧开,声音却很轻地道——
“可真够恶心的。”
-
“天!尤灿哥你怎么了?”项祈惊呼起来。
尤灿赶紧竖起食指嘘了声:“我没事,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不方便,你能给我找个客房休息一下吗?”
项祈想也不想道:“走,去我房间。”
尤灿想拒绝,但项祈的动作比他快得多,拉着他的胳膊就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我房间在最里面,没事的,没人会进我房间,不会有人发现你……”
话还没说完,前面一个房间的门忽然打开。
项铮从里面走出来,神情淡淡道:“来我房间吧。”
项祈开心道:“哥你真好!”
尤灿也道:“谢谢项铮哥。”
但到了门口,项铮却不让项祈进去,而是道:“你下去陪爸爸送客人,这里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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