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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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这个……
唐恋蹙起眉,一时有些无措。
想了好一会,她道:“既然你们爸妈没意见,那老师也不会对你们有意见。你们举止亲密确实正常,不过在学校里还是注意点分寸,毕竟校规写得很明白,学校禁止恋爱,总归影响不好。
嗯……而且现在是高三末尾,又马上就要高考,我希望你们这两个月还是忍一忍,把心思先放学习上,等考完试你们想怎么亲密怎么亲密,好吧?”
两人一齐点头。
唐恋欲言又止,最后放弃似的道:“那就这样吧,回去每人写一千字的检讨给我。”
“好。”
“好。”
“行了,你们回去上课吧。”唐恋眉头紧拧,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得劲,但是又没有办法。
路过办公室时,她进去拿了两个口罩给他们,让他们把嘴巴遮起来。
两个风云人物成了一对,还是两个alpha,想也知道这个消息放出去能把整个高三教学楼炸了。
她管不了两个少年人彼此爱慕的心,但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影响别的学生。
在她看来,学生的任务就是学习,注意力就应该集中在学习上。
而不该被任何人或事影响。
回教室的路上,尤涟摸了摸嘴上的口罩,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目视前方,声音压得极低:“我们这算不算网上说的那个出柜?”
宫鹤道:“当然算。”
“啊……”
尤涟回味了一下,“也不是很刺激嘛。”
唐恋刚开始还气势汹汹地像要训斥他们,但很快就放弃了,只要他们写检讨。
还有这个口罩,她竟然还帮他们隐瞒。
宫鹤低笑了声:“你想多刺激?”
尤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出柜应该是刺激的,轰动的,甚至是虐心虐身的,放电视里能演好几集的那种,可放在他和宫鹤身上,就完全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很幸运。
幸运地碰到了宫鹤,所以一切的难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往日的不快乐有许多,但和宫鹤在一起后,每天都很快乐,即使是这两天怀疑宫鹤出轨,回想起来也只觉得有意思比难过更多。
过了会,尤涟道:“是我想多了。”
宫鹤笑:“最近你总是多想。”
尤涟撇撇嘴,没反驳,跟在宫鹤身旁进了教室。
一节课后,关于他们关系更加恶化的消息就在校园论坛里置顶了,不光置顶,后面还跟了个大大的“hot”标志。
里面一堆人表示“房子塌了”,甚至还有所谓的cp粉当场扔掉了粉籍。
毕竟正主打得你死我活,又是信息素压制,又是口罩遮伤口,都这样了他们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把两人强行配对、强行扯在一起。
“我把吞进胃里的钥匙吐出来了,之前上的锁,我给他们解了qaq”
“我那把锁钥匙早就融了,没事,我现在在重铸了。”
“姐妹们等等我,我已经联系开锁工了!tat”
“那隔壁那个霸总和俏秘书还会连载吗?”
……
……
尤涟不玩校园论坛,所以对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
但他能感觉到异样,以前偷看他并且会对他露出嘿嘿笑声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全不见了,反而看到了好几个对着他叹气的。
尤涟:??
莫名其妙。
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心里惦记着一桩事。
——放学。
放了学,他就不用再饮鸩止渴了。
白天,宫鹤一直精准地控制着信息素把他包围,并且没让别人察觉。
吸宫鹤的信息素也确实让尤涟觉得非常舒服,像是徜徉在大海里,又像被清泉环绕,可越吸,身体最深处的火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让他更加觉得空虚,迫切地希望宫鹤的信息素能够进入他的体内,给他的身体由内而外地降一降火。
也……
止一止痒。
天渐渐暗了下来,时针离9这个数字只剩下一点距离。
尤涟呼了下气,悄悄调整坐姿,可不管他怎么调整,都坐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也不敢出去上厕所。
因为他的裤子潮了一块。
他不知道潮湿的范围有多大,也不知道宽松的外套能不能遮得住,所以干脆不离开位置,省的被人发觉。
他眨了眨眼,强迫自己看着桌上的试卷。
这个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明天上课会讲。按照他的速度,一张试卷不过是半小时到一小时的事情,但这张卷子已经摊在他桌上两个多小时了,他也只完成了第一大题的一半,剩下大片大片的空白。
他应该专心做题,可他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身下的潮湿上,甚至他不知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在空气中闻到了潮湿旖旎的气味。
气味里混着他的信息素,只要仔细一闻,就能分辨出是来自他身上的味道。
尤涟攥紧笔,指骨绷起,手背上的青色筋脉隐隐凸出。
指腹和掌心都汗湿滑腻,在纸上偶尔会留下浅浅的水渍。
宫鹤:你怎么了?
看着宫鹤发来的信息,尤涟回道——
尤涟:我没事。
只是身体想要alpha了。
这次尤涟的感觉格外清晰,感官仿佛被放大了一般,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滑腻的东西与小尤涟无关,而是来自他身后,来自他心里那一直没能浇灭的火。
尤涟:回家就能好。
宫鹤:?
尤涟:你作业写多少了?
宫鹤:已经写完了。
尤涟:好。
宫鹤:好什么?
尤涟:好回去就直接滚床单了。
宫鹤一顿,没有再发信息,而是侧头看了尤涟一眼。
森冷的白色灯光洒在尤涟脸上,照得他皮肤更白,额头和鼻尖的汗水反射着细碎的光芒,让人不注意都难。
目光从上到下,最后落在和凳子衔接的地方。
看了好一会,宫鹤才收回目光。
他回道:好。
终于,下课铃声响起。
尤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没有动,而是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其他人离开,可随着高考临近,留下自主学习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十五分钟,班里还坐着一大半人。
尤涟拧起眉,耐不住了。
他解开校服外套系在腰上,迅速收拾好东西,然后在站起身的同时背过手,用准备好的湿巾擦了擦凳子。
做完这些,他神色自然地扔掉湿巾,大步离开教室。
然而这样他也还是不放心。
等宫鹤上了车,尤涟赶紧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走了之后有没有人说闻到气味什么的?”
宫鹤把书包放好:“没听见有人说这些。”
“真的?”
“真没有。”
尤涟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都紧张一下午了。”
“紧张什么?”
尤涟挪进宫鹤怀里:“我裤子湿了,总觉得有味道,我就特别担心有人闻到。”
他拉起宫鹤的手覆在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拉开宫鹤的校服拉链,“应该还是那个omega信息系的问题,我觉得我现在就跟发情了一样,特别特别想要alpha。”
“哗——”一声,校服拉链被拉开。
宫鹤喉结滚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帮自己脱掉外套。
今天的他们像是调换了身份。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这么靠坐在座椅里,就能享受着尤涟的投怀送抱。
宫鹤安抚道:“不会闻到的,你戴了抑制环。”
尤涟开始给他解里面的衣服扣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宫鹤笑笑,手捏了捏尤涟的裤子。
天还冷,他给尤涟挑的裤子都是有点厚度的。吸饱了水分的裤子摸起来有些粘稠厚重,像是用力一挤,就能挤出黏腻的水渍来。
他大概感受了一下,被裤子吸进去的水应该不少。
尤涟又道:“帮我脱掉啊。”
宫鹤愣了下:“要在车上?”
说着看了眼前后座之间的挡板,“也行。”
既然尤涟这么主动,他又怎么会扫兴。
于是宫鹤凑近尤涟,去含那两片尽在咫尺的唇,那一点糜红色在他脑子里晃了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那含着血腥气的甜。
然而尤涟却把他推开了,他眼睛湿漉,面颊泛红:“不要接吻了,今天直接点吧。”
宫鹤揽住尤涟的腰:“什么直接点?”
尤涟趴在宫鹤肩头,柔软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
他透过车窗望着被甩在身后的车流人流,修长的手指抠进身下人的肩胛。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眨,他声音很轻却充满着渴望地说:“弄哭我。”
请直接弄哭我。
跳过那些温柔缱绻,直接地给予我痛。
宫鹤是个完美的恋人。
尤涟伏在椅背上,急促呼吸的同时,心里这么想道。
因为宫鹤总能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不管他说什么,宫鹤都能办到,并且办得非常好。他总是这么靠得住,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
一只大手捋了把他汗湿的头发,下一秒低沉的声音在尤涟右边响起:“以前不是一直说疼吗?今天不疼了?”
“疼的。”尤涟哑声说。
他流了太多的眼泪,也出了太多的汗,身体里的水分仿佛都被抽干,嗓子干渴沙哑,里面像有一把火在烧。
可他看起来却水灵饱满得很。
琥珀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里面像是时刻含着一汪水,脸颊绯红,覆着一层薄汗,一串串细密又精致的水珠在他身上织成了一件若有似无的外套,手指轻轻一碰,就能捻起一点水渍。
还有那翕动的鼻子,张开的嘴唇。
哪哪都是白里透红,像是喝饱了水分的花朵,又像是充分熟透的蜜桃,都是随便一捏,便能捏得满手汁水。
就好比宫鹤现在这样。
他手心里、甚至身上都被露水沾湿了,只因为碰了那芬芳馥郁的花朵,吃了成熟饱满的果子。
宫鹤亲了亲尤涟的耳朵:“有多疼?”
尤涟想了想,实诚地说:“还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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