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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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怎么知道呀。”女孩冲他歪了歪头,脑袋上的五张脸齐齐笑了起来,笑容还挺腼腆。

    “就是因为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叫‘不稳定’呀。”

    白河:“……”

    很好,很完美的解释。无懈可击。

    ——又五分钟后。

    白河不幸地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找到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苏越心?”静谧的房间内,刚刚从通道中走出的白河向四下张望着,轻轻呼唤起苏越心的名字。

    通道一次只能过一人,苏越心要比他早进去一会儿。然而此刻,在这房间里,分明只有他自己一人。

    ……果然,当队伍里出现一个巨可靠的大佬时,其他人一定会落单……常规操作了。

    白河暗暗叹了口气,实际却没多慌张。他耳朵上正别着开荒专用的联络设备——那东西看着跟个蓝牙耳机差不多,实际则是“长”在耳廓上的,比蓝牙耳机要牢上很多。他用这东西给苏越心那边留了言,跟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个紫皮本子。

    ——正是他那本全副本通用的联络本。

    因为已做过基础的设置,他在常规副本中可用的技能和道具,在这里也是可以使用的,只是攻击类道具效果可能会打个折扣,但这种联络用的道具却完全可以正常使用。

    他这本本子后面,有三页色纸,撕下后交给别人,只要是在副本内,别人就可用这页纸与他一直保持联络。

    他很早之前就给了苏越心一张,不过后来被灰雾折腾没了;这次进死穴前,他特意打听了一下,得知道具组提供的联络设备使用范围十分有限,就又撕了一张色纸给苏越心,以防万一。

    而此刻,他也出于谨慎,在本子上又另外给苏越心留了言。之后会收回注意力,打起精神,认真观察起自己当前的所在来。

    他此时所处的,是一间没有门窗的房间,屋内的家具很矮,地面凌乱,光线昏暗,仅靠墙壁上的几盏壁灯照亮。

    白河视线从墙壁上扫过去,一开始还没发现什么问题,只直觉觉得有些古怪,后来自己打了手电细细观察,方发觉不对那些他以为是“壁灯”的东西,其实全是烛火。

    只是这些烛火,没有立在烛台上,而是悬在空中的。只是因为距离墙壁很近,屋内光线又昏暗,才会被白河当成是“壁灯”。

    而且很奇怪的,这些蜡烛,都显得非常短——火苗下面,只有一点点的蜡烛,几乎可以说是薄薄一层。

    ……看上去就像是把蜡烛下面全切掉了,只保留了蜡烛的头一样。

    白河的内心因为这个联想而咯噔一下,忙晃起手电,又观察起房间内的其它陈设,随着光点在房间内一一扫过去,他那种感觉却越发强烈只有头。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和那悬空的几根蜡烛一样,只有头。

    花瓶也好、玩偶也好、衣架也好,统统都只保留了最上面一截的部分。包括家具也是——所以他之前一眼看过去,才会觉得家具都很矮。

    桌子柜子都只有上面一层,至于椅子,则是一把没见着,白河在地上找到了两块有花纹的木板,看上去像是椅背,不过都只有半截——看来,这些应该就是椅子的“头”了。

    他试图确认当前房间的风格,却发现这事很难。因为这房间里什么都有——欧风的酒瓶、咖啡杯,和风的长发玩偶脑袋、半截剑玉。家具都是原木的,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地上散落的杂物里却有不少现代的东西,比如笔盖、台灯罩,甚至还有电脑显示器……

    房间本身也没有任何特色。墙壁是普通的白粉墙,地面则是木质的,花纹也是最常见的那种。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这墙和地板在,白河几乎都要以为这里是个垃圾堆——一个专门用来堆积物品“头部”的垃圾堆。

    说起来,这效果是怎么达成的?是有人在刻意使用这个房间吗?还是进入这个房间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遭到某种处理,直到只剩下“头部”?那么它们的其他部分呢?又去哪里了?

    ……贸然闯入房间,又拥有着完整身体的自己呢?是否会遭到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白河蹙了蹙眉,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右脚刚刚落在地面上,忽然感到手中本子传来一阵颤动,知道是苏越心回信了,立刻收回手电,低头准备去看,余光无意识掠过前方,神情忽然一顿。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看到了什么……但在那一瞬间,他本能地将脖子往后缩了缩,同时将一只手挡在了脖颈前面,又往前探了探。

    他的手指接触到了某种细细的东西。那东西就悬在他的前面,绷得笔直。

    “……”白河登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他就说呢,他顶着那么大个脑袋在这里站了半天,怎么这死穴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河抿抿唇,默默将手收了回来,谁知手掌刚往后挪了几分,便又感到那种细细的触感贴了上来。

    白河:“……”合着这切脑袋的钢丝还是会自己动的!

    他倒吸口气,忙又往后退了步,神情随即又是一变,生生刹住了动作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后颈传来,冰凉之中,还带着几分杀气。

    白河悄无声息地又将脑袋挪回了原位,又挪动手掌,往左右两边摸了摸。

    ——果不其然,自己的脖颈的左右两边,也有那种细细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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