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别看我,我只是来修水管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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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河:……

    这特么又是什么东西??

    白河懵了。

    而另一边,那藤蔓似乎察觉到了他瞬间的僵硬与警觉,很是困惑似地歪了歪“头”,又往前凑了凑,试着碰了下白河的手背。

    白河:……!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防备地看着藤蔓。

    白河:……

    藤蔓:……?

    一人一藤,面面相觑,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紧跟着,那藤蔓似乎是从他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竖得紧绷的身体,突然开心地扭了一下。

    ——明明那藤上是没有五官的,但不知为何,白河就是莫名知道,它现在在笑。

    还是那种缓缓拉开的,仿佛反派一般的狞笑。

    下一秒,白河感到自己后腰处的皮肤又耸动起来——又有数根藤蔓从他的体内钻了出来,瞧着都比最开始那根要细。它们放肆地在房间里爬来爬去,视白河如无物,其中几根,甚至自说自话地爬到桌上,游走起来,时不时探头朝饭盆里望望,还有的则呼朋引伴地爬向了墙角的花,十分亲昵地靠上去,亲亲蹭蹭转圈圈。

    而最粗的那根,也就是一开始出现的那根,这会儿正不断向上延伸着——它不住往上拔着自己的高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河,像是在证明什么似地,紧接着,它又抖动身体,从后面猛地推了白河一下。

    白河被它推得一个踉跄,抬起头来,一脸莫名地看着它:“你干嘛?”

    藤蔓当然不会说话。它只是又将白河往前推了推,然后身子一弯,以头部指了指放在窗台上的肥料,又指了指自己。

    白河:“……你,是要我,拿那个肥料,给你?”

    藤蔓大力地点了点头。

    点完后,它又大摇大摆地游到了椅子旁,横着瘫在了上面,一副“我是你大爷,赶紧喂老子”的嚣张模样。

    白河:……

    这个藤蔓……莫非是看出自己失忆了,所以才这么嚣张的吗?

    白河撇了撇嘴,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忽然涌上心头。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自然而然地抓着那藤蔓的根部,将它一点点给拽了回来。

    同一时间,他又顺手从旁边又捞了一根稍细的藤蔓起来。

    然后驾轻就熟、迅如闪电地,将两根藤蔓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藤蔓:……???!

    白河一套动作结束,不知为啥感到内心一阵舒爽,他转头再看向其他的藤蔓,却见那些见鬼玩意儿似乎都被他的动作吓住了,正僵着身体,扬着脑袋,齐刷刷地看过来,仿佛一群集体眺望的狐猴。

    白河:“……”

    很好,看来自己失忆之前,就是这么对付它们的。

    “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已经掌握了致胜秘法的白河指了指自己的身后,冷冷道,“三秒后还在这房间里乱爬的,别怪我把你们打成中国结。”

    藤蔓们:……

    白河:“一……”

    他“二”还没出口,便见那些藤蔓纷纷从地上弹了起来,窸窸窣窣一阵乱窜,没一会儿,便消失了个干净。

    白河感到自己后腰处的皮肤剧烈起伏着,那种被活物接连钻入的感觉着实古怪,但他却没感到半分抗拒,甚至觉得非常习以为常。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镜子,努力照向自己的后腰。此时藤蔓已尽数回归,他后腰处的皮肤已完全恢复平整,不见一点伤痕。

    所以说,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贱兮兮的……

    白河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恐惧或是惊讶。藤蔓带来的愕然此时已消失得差不多,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嫌弃倒是真的。

    处理完了藤蔓,他又在房间里搜寻起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信息。翻来覆去,却只找到一些零钱、钥匙、证件之类的杂物。

    在床底下,他居然还找到了一个钩爪……他一个花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白河困惑了。

    唯一比较有价值的,就是他在抽屉里找到的一封信。

    信上写着:【感谢你的来信,你提供的情报对我而言非常有用。我会尽快赶来太阳小镇,对眠眼公馆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在此之前,请你不要擅自行动,也请不要对任何人透露你所知道的东西。】落款是“苏越心”。

    ……很微妙的,在看到这个名字时,白河油然感到一阵熟悉,熟悉之中,又带上了不自觉的放松。

    就连一直紧绷的神情,也微微松弛了下来。

    他抿了抿唇,小心地将那信件折起,塞进了随身的口袋里。

    信上的落款是10月20日,而他日记上最后记录的时间是19日,且19日的日记后面还有连续几张的撕扯痕迹。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到了20日以后……

    那苏越心,是不是就快来了?

    白河心中一动,正要再去找些什么,去确认具体的时间时,剧烈的拍门声忽然从屋外传了进来。

    白河吓了一跳,本能地掩住了嘴,没有出声。

    剧烈的拍门声还在继续,同时响起了还有浑厚的男音,正在催促他开门。白河皱了皱眉,左右张望一圈,将那床底下的钩爪又扒了出来,藏在了腰后,旋即蹑手蹑脚地凑近门边,想要透过门洞,看看外面的情况。

    没想到他人才靠过去,门就被从外面,用吝开了。

    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大踏步地冲了进来,手中拿着警棍,瞧着气势汹汹。

    “白河是吗?”为首的男人嘴里叼着香烟,沉声问道。

    白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他手上的警棍,面上不动声色:“是我,有什么事?”

    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朝屋外喊了一声:“喂,你来看一眼。确定是他吗?”

    随着他的呼唤,一个女孩子走进了屋里。

    来人穿着和男人们同样的制服,个头很高,短发利索,一进门,就死死地盯着白河看。

    白河同样直直望了回去,眉头紧紧地蹙起来,零碎的记忆在他看到女孩面庞的刹那纷纷涌入脑海。

    “我……我记得你……你是徐……徐维维?”白河捂着额头,话语因为不完全的记忆而变得断断续续。

    “我也记得你,你是白河。”徐维维沉着面孔地说道,比起白河,话语却是要流畅许多。

    紧接着,就见她转向了之前发问的男人,语气坚定道:“报告长官,没错,我确定就是他!”

    “就是他,杀害了来自都城的调查员,苏越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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