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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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椋在抖,手肘撑不住床铺,腰也酸痛,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恐慌,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付效舟什么都知道了。
阮椋呜咽着抚上脖颈,触到皮革的一瞬间,他有种诡异的归属感,虽然看不到项圈的全貌,但明白自己被付效舟圈住了,再一次地。
付效舟从身后扯住它,项圈勒住阮椋的脖子,迫使他往后仰头。
他们吻在一块,一点也不温柔的吻,付效舟啃咬他的唇,叼住吮吸,铁锈味蔓延两个人的口腔,他像要把阮椋整个吞入腹中,恼怒他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铤而走险,狠狠惩罚着他。
阮椋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不是因为拴住他的项圈,是付效舟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一点光,更不存什么暖意,狠厉阴霾。他突然很想拥住眼前这个人,正凶狠欺负他的人。
即便是被如此对待,阮椋依旧觉得付效舟温柔得不像话。
从第一次见面,从付效舟对他说第一句话,拆穿他的一个个谎言开始,他就无可救药地被吸引。
他们是一类人。被约束被规定,以完美面貌示众,好像生来就优秀,站在人群之中,站在光里。而一旦退回阴影就默默腐烂。
“我想看着你……”泪腺过于脆弱,温热的液体不断往外流,顺着鼻尖一滴一滴滑落,阮椋的嗓子有点哑,拽着脖颈的项圈,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这场激烈的情事中。
付效舟还是听到了,沉默,而后拉开他的手。
他不需要谁救他,没人能救他。
阮椋伸手揽住付效舟的脖子,稍稍用力将自己投入付效舟的怀抱。
付效舟抚上他的脸颊,几乎是立刻,阮椋的眼泪又掉下来,脆弱的像水做的娃娃,一碰就散,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阮椋张口,声音嘶哑的可怕:“对不起……”他从没觉得自己做错,那些伪装理所当然,刻在他骨子里,使他不受伤害。可是现在他道歉,彷徨又害怕,一旦说了第一句就停不下来,“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着,将头埋进付效舟的颈侧,寻求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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