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算了,一时半会也搞不清楚。” 宋植干脆不想这件事,准备先看下自己戴上面纱的模样,但自己又不会随身带镜子,所以只好抽出了长剑。 但碍于这柄长剑久未打磨,已经没了光滑如镜的感觉,宋植只好取出磨刀石,在骡子背上开始磨起了剑。 一人一骡,幽深小径,清脆的磨刀声阵阵传来,正午的阳光明媚舒畅... 两日后,南香河与东悬河的交汇口,一道身影踏上了龙舫。 朱吾世换回了一身黑袍,眺望看着远去的河岸,一手撑刀一手扶着船檐,目光深邃。 回京时豪情万丈,离京时却沉敛内收,如宋植所想无二致,他也没有通知任何人,选择了悄然离京。 “提灯人...祸首之一..” 朱吾世嘴里呢喃着,虽然裂狩同他所讲这个差事只有他能完成,且以他目前的实力并非难事,但朱吾世却心如明镜,既为祸患,又怎会如此轻易。 此去,一是报谢皇恩,二是为了自己更进一步,若自己拒绝,坏的恐怕是道心。 霍渊龙说的修心,朱吾世还未能全然理解,但坚持自己的道,却让朱吾世颇有感触。 曾经的他是天纵之才,年纪轻轻便被陛下封侯,冠盖满京华,但或许是从老道士那吃的第一次败仗起,他对自己再无那么自信了,而这便是桎梏他的枷锁。 他需要一场酣畅的证明之战,让自己发泄心头之火,重燃无敌之心。 “少尊霍渊龙,无双何文展,十年,十年之内吾必超越你们...” 朱吾世的金瞳如炬,殊不知此言一出,星运偏移,天下风云都将随之变幻。 又过了数日,在东悬河的一处小码头,宋植终于骑着骡子出了密林,在樵夫的指引下他弯弯绕绕了许久,才寻到了此地。 “真的服了,这骡子比我还瘦,坐的真疼。” 宋植赶紧下了马,揉着屁股走上了码头,四下张望后对着一个午睡的船夫说道:“小哥,走不走船?” 这小船夫眯瞪的睁开了眼,看清来人后赶忙起身,挥动白布拍了拍身上,谄笑的说道: “客官,您要去哪啊?” “江南。” “江南?”船夫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眼底的诧异。 “这位客官,江南路途遥远,我们这码头怕是不做这么久的生意啊。”船夫面露‘难色’,其实话语间已经充满了暗示。 宋植看了看船头停泊的船,没有龙舫那种大舟,也只有这小伙的船看起来稍微结实一点,或许说他的胳膊结实一点。 东悬河处于下水河,只需顺流而下即可抵达江南,与那时逆流而上的南香河分外不同,所以轻舟亦可。 但船夫怎么回来,那就是个要命的体力活了,所以这些船夫想多捞点,自然是无可厚非。 “这样吧,我把这匹马送给你们,另付十两银子,载我一次如何。” 小夫妻心里顿时暗惊,十两银子可是他们大半年的收钱,而一匹骡子也好卖,这趟绝对不亏,就是分别之日恐怕得数月,刚抱得老婆热炕头的船夫虽然想做这单生意,但又有些怕新婚妻子心生怨言。 宋植也看出了男女的关系,当女子犹豫的目光向自己望来时,宋植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碧绿色,眯着狭长的眼睛轻声道: “答应我吧...” 这下女子不再犹豫,而是打起了小伙的胳膊,娇嗔道: “这位客官如此大方,还等什么呢,快点出船!” 船夫一愣,心虚的说道:“夫人为何赶我,我们的...” “孩子回来再造,莫非你怕老娘给你戴帽子?” “娘子莫多想,不敢不敢!”船夫见妻子发火,赶忙跳上了自己的木舟,给宋植放下了垫脚。 宋植面纱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看来选择魅惑女子确实比男子来的有效果啊。 清风拂过山岗,撩动发丝,宋植的目光看向平静的河面,总感觉这一趟旅程并不会一直如现在惬意轻松。 静水之下,是无数的暗流,而自己暂无实力稳住自身,如随波逐流的浮萍,看似无拘无束实则身不由己,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一条出路。 无论是不是扶非,都要以此为借变得更强,才能在变数来临时有破局之力。 江南,将是第一栈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