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戏子奋斗日常》


    第(3/3)页

    即使秦明月内里瓤子是个现代人,也知道在当下追杀皇亲国戚,还是堂堂一郡王,可是滔天大罪。

    “钱可使鬼,又可通神,也是这群人不傻,知道这次是掉脑袋的下场,才会图穷匕见想杀了老子,以图遮掩过去。

    这些人上下勾结营私舞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胡成邦就是这么死的。”

    秦明月沉默下来,半晌才道:“都是我拖累了你,把你牵入了此事。”

    本来其实他可以不管这事的。

    祁煊似是笑了一声,“还别说,爷刚开始还真没打算管这事儿。

    这河道上的事是滩浑水,稍微有点眼色的都不会搀和进来,每年几百万两的银子砸进去,年年该涝的还是涝,该溃决的还是溃决,朝堂之上谁不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圣上心中也有数,偏偏没人敢去查个究竟。

    河道总督一年换一个,清白的,不清白的,只要蹚进这浑水里,就再也撇不清楚了。”

    “那圣上就不过问?”

    “他倒是想管,也得管得了才行,再说了……”说到这里,祁煊打住了。

    秦明月想着莫怕是牵扯到什么隐私,没有出声询问。

    过了一会儿,祁煊才又道:“这河道河道,指的可不止是这河南道一道。

    河下辖数十道,每一道辖下三四十不等的厅,厅辖下是汛,汛以百数,汛下设堡房若干。

    这其中牵扯何其多,朝堂之上各个派系几乎都在河道安插有人手,河官侵吞河款,河工弊政迭现,早已是一派乌烟瘴气,只可惜能肃清之人世上无几,真正能下手整顿的只有圣上。

    只可惜圣上受制各派系,孤木难支,再加上圣上这人吧……”他似是讥讽地嗤了一声,“生性多疑。

    疑者优柔,总是容易受人蛊惑摆布,所以这事儿也就这样了。”

    “那……”秦明月正考虑怎么说,突然就听见一阵沉闷的隆隆声,好似有无数人的脚步正在靠近。

    祁煊当即敛住表情,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秦明月心中一紧,忍不住往他靠过去。

    “别怕。”

    他将她环在怀中,安抚地拍了拍。

    脚步声纷乱而又嘈杂,似乎隐于地下,因为土地表层的震动作用,显得这脚步声格外的清晰与沉闷。

    感觉似乎有人靠近,又似乎走远,秦明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心里不禁暗暗祈祷这些人千万别发现这个地方。

    只可惜就好像是在跟她作对,她前面刚这么想,后面就有人发现这里了。

    “咦,这里有个洞。”

    “什么洞不洞,这是陷阱,用来抓野兽的。”

    “这里面会不会藏人?”

    说着,一个兵卒用手里的刀将洞口的杂草挑开,露出一个偌大的黑洞来。

    “有没有藏人,站在上面就能看见了。”

    说话的这人似乎是个懂行的,从怀里掏出一根火折子,吹燃后扔了下来。

    火折子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洞底,空无一人。

    “走吧,这地方掉进野兽都爬不出来,更何况是人了。”

    “你说这田参将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到底是在捉谁?

    这天寒地冻黑灯瞎火的,还命咱们来搜山。”

    “行了,少说两句,上面人的命令咱们听着就成,不该过问的事别过问……”

    随着话音声,脚步声渐渐远去。

    一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秦明月才小声问道:“你说他们还会找回来吗?”

    “就看搜山的有几拨人了,不过我在外面布置过,将他们引往了其他方向,就看他们会不会上当。”

    关于这个‘引’,祁煊不说,秦明月也知道,之前他离开那会儿可是撕了她偌大一块儿裙摆,估计就是用来引人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引开。

    “希望能把他们引开。”

    见她声音里的忧心忡忡,祁煊反倒笑了,“若是引不开,咱俩这次就栽了。

    落在这群家伙手里,爷倒还好,大不了一死,不过你……”

    明明知道他在戏弄自己,秦明月还是忍不住有气,“你嘴里有屎!”

    “你又这么骂爷,爷就让你尝尝爷嘴里到底有没有屎!”

    说着,他就欺了过来,快很准地衔上她的嘴。

    显然经过了几次训练,祁煊已经掌握了如何去吻人。

    他近乎贪婪地去吸着她口中的蜜糖,怎么都觉得好吃。

    吸着吸着,突然发现有个软软的小东西碰到了自己,他下意识就用舌头卷了过去,这卷上之后,祁煊才发现原来光吃口胭脂,还有这么多玩法,怪不得孙小四儿那厮那么多老相好。

    秦明月被亲得呼吸急促,严重缺氧,忍不住使劲去推他,“你、走开……”

    “就不。”

    他抵着她唇,低低笑道。

    话音方一落下,又逼了过去。

    直到把秦明月亲得头昏脑胀,感觉自己像似晕了,他仿佛才够,就着这个姿势抵着她唇道:“你说你都被爷吃了,还抗拒个什么。

    咱们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去,给爷个痛快话,你到底嫁不嫁爷?”

    秦明月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她,心情十分复杂,没有说话。

    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是个现代人,容不下做妾,容不了自己男人纳妾?

    恐怕对于这时候的男人来说,这些都是矫情话,是在自抬身价,是在故意拿乔。

    就好像当初莫云泊,似是洞悉了自己真实想法,实则心底根本就没当成回事。

    而祁煊,他身为郡王,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宗室子弟,怎么可能去娶一个戏子为妻?

    !

    也不可能,因为这就是荒唐,是笑话。

    生长在人人平等的现代,恐怕没有人能体会到这种阶级带来的耻辱感与压迫感。

    而秦明月恰恰又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性格,她有苦从不往外诉,苦了累了痛了,从来自己扛。

    她说不出那种似是在‘示弱’的话,那是她作为一个女性最根本的尊严。

    所以她沉默,也只能沉默。

    “行了行了,爷就见不得你这样。

    不就是不做小不当妾,爷从来没想过让你给爷做妾!至于女人这东西都是麻烦物,爷折腾你一个都快掉了几条命,哪有功夫就折腾别人!另外,所谓的规矩都是些上位者们限制下面人玩得鬼把戏,身份就是唬人玩的,你光有身份却愚钝不堪,就只有被人生吞活剥的份儿。

    所以爷说你能当爷的郡王妃,你就能当,现在你就给爷一个痛快话,到底干不干?”

    能不干吗?

    没看这厮的手又环了上来,一脸‘你不答应爷,爷就把你杀了弃尸荒山’的凶恶模样。

    “我希望你能不后悔今日给出的承诺,当然若是哪天后悔了,记得跟我说,我会自动求去。”

    秦明月说得很郑重。

    “你敢!”

    嘴里说着,他又亲了过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