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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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如果不是博人眼球,那就是媒体那边有第二手证据。

    粉丝这次纷纷跑到陆白的经纪公司团队那边去闹让他们不要装死,要么直接澄清,要么就把造谣的告到底。

    而此时的陆白正躺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对于网上的新闻一无所知。

    经纪人急得都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都没有联系上他人。

    “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陆白问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人。

    高扬闻言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表情冷淡,他说:“陆先生,你安心待在这里就可以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

    “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从这里出去!”陆白有些气急败坏。

    高扬还是那副样子:“抱歉陆先生,除了这一条。”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知不知道,我会让我的律师团队告你们!我是艺人,你们知道我无故失踪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高扬不再理会他。

    他是不知道艺人失踪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一定知道,这个时间要是去打扰老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何况这姓陆的持刀伤了岑先生,怕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多大的事儿,现在还在这里颐气指使,也是愚蠢得高扬都懒得应付他。

    下面的人敲门进来递给高扬一部手机说:“高特助,陆先生经纪人的电话。”

    一旁的陆白听见了,当下就嚷道:“电话给我!”

    高扬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直接按了接听键,甚至开了免提。

    “喂?你好,请问是贺先生吗?”

    高扬:“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正忙,如果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交代我代为转达。”

    经纪人一改平日里和别家公司对接时高高在上难以合作的态度,语气谄媚而低姿态,开口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关于陆白找上贺先生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的非常抱歉。网上现在闹得太大,不知道贺先生愿不愿意坐下来,和我们共同探讨一下解决方案,争取将双方的伤害降到最低。”

    陆白一听就愣了,问:“什么网上的事情?”

    高扬瞥了他一眼,对着手机说:“我想你们应该搞错了,我们老板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网络流言。你们要是想保陆先生,不如去找找爆料媒体,兴许比找我们有用。”

    经纪人也不是个傻的,听这话就知道没戏。

    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对方咬咬牙说:“那贺先生难道也不在乎岑先生的感受和声誉?”

    高扬一听,语气就冷了八度。

    他常年跟在贺辞东的身边,对待某些上赶着往枪口撞的人,态度和贺辞东学了也有七八成。

    “我劝你们最好搞清楚目前的状况,陆先生持刀伤人,你们需要准备好律师做好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的准备。至于你们说的关于网络上的新闻,我们老板兴趣不大,并且我好心提醒一句,你们要是不想把陆先生送进监狱再也出不来,最好不要拿岑先生说事儿,你们招惹不起。”

    电话挂断的时候,不单单是电话那头的经纪人蔫了,就连陆白,也在一系列震惊过后,没了一开始的高高在上那股劲儿。

    晚间八点,爆料号准时上线。

    三十秒左右的模糊镜头当中,陆白爬床上位的事情彻底被坐实。

    与此同时,众人发现,这爬床对象却不是大早上爆料的所谓贺辞东,而是一个在圈内出了名的投资人。

    重点是人都已经结婚生子好多年,这种丑闻一出,一个小时不到就发声明称自己已经取得了老婆和家庭的原谅,并且暗指陆白勾引人成性,上位手段圈内人尽皆知。

    ***

    岑景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是黑的。

    这一觉沉而漫长,没有混乱的梦境和纷杂骚扰,睡眠安静而舒缓。

    房间里没有开灯,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证明贺辞东没有离开。

    岑景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酒店这么高的楼层窗口,能看见城市夜晚的斑斓和彩色。

    杯子是暖烘烘的,有种静谧的安宁。

    他从床头坐起来,手一软险些栽回去。

    脑子里闪过无数混乱的场景,岑景暗骂了声。

    很快浴室的水声停了,贺辞东腰间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和床头坐着的岑景对上眼,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身水气无声靠近,“饿不饿?我让酒店客服送点吃的上来。”

    岑景避开他凑近的吻,语气生硬:“不饿。”

    “那也得吃点。”贺辞东不在乎他躲避的动作,反而笑了笑说:“不然胃会受不了。”

    岑景还有点被压制的不爽,感觉一夜下来,好像受罪的全成了自己,而眼前这个人屁事没有。不过他最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饥饿程度,决定不虐待自己的胃,就点了点头。

    贺辞东转头去打客服电话,岑景摸过床头的手机,一开机就先看到了弹出的关于陆白的新闻?

    他挑了挑眉,对着贺辞东晃了晃手机问:“你干的?”

    贺辞东随口嗯了声,也没多做解释。

    岑景不是个爱八卦的人。

    关于这个偶像明星没有过多的好奇,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交集,他可能都不认识他。

    手机里突然弹出于茜的消息,她给岑景发了一则帖子的链接,岑景随手就点进去了。

    竟然也是因为陆白这次事件引发的。

    只不过这个帖子的主角是他和贺辞东。

    发帖人也是陆白的粉丝,一开始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陆白翻车以后还试图为他拉上两个垫背的。

    而选中的人一个是岑景,一个是贺辞东。

    标题也起得相有吸引力,《陆白是有错,但你们以为某对狗男男就有多干净?》

    一楼通篇论述自己作为一个陆白的前粉丝,是真的爱过。虽然看见他现在人人喊打,大批粉丝回头拉踩的惨状也不觉得他可怜。

    但是!有些人更让她觉得这个世界很可怕。

    这就是这次爬床事件的第一个绯闻对象贺辞东,以及他的前夫,岑景。

    这人估计是结合以往外界的传闻和各处搜罗的信息,说得是有理有据,

    ——先说说这位“时渡”掌权人贺辞东贺总,他的成功史几乎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吧,各种财经杂志报道那么多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大概不会有人知道,这位早年间那做的可都是些边缘买卖,只是他运气好胆子大,后来成功洗白上岸。不过今天要说的,是情史,对比那些出轨滥情各种奇葩操作,这位算是比较干净的了,各位可以去搜搜关于姚闻予这个名字,贺辞东的白月光,我们稍后再说。

    ——重点来了,今天深扒的,是贺辞东这位前夫,岑景。海城岑家虽然算不上什么豪门世家但家里还是有钱的,这位岑景就是私生子出身。贵公子流落在外,一朝寻回成了岑家利用的棋子嫁给了贺辞东。说到这里大家估计都会觉得他很可怜对吧,没错,一开始这个岑景爱上贺辞东求而不得,卑微又卑贱,那个上层圈子没一个把他看进眼里的。

    到了这里,后面就渐渐地有人跟帖了。

    “行了吧,跑这里来给你偶像洗白,找错地方了。”

    “对啊楼主,说得像是你亲身经历过一样,还是你亲眼看见了,谁信啊?”

    ——不管楼上的各位信不信,我只能说我说的东西绝对保真,你们也可以当个故事看。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

    ——说回岑景,“辰间”各位知道吗?岑景一手创办的,最初的资金投注人不是别人,正是贺辞东。你们想想一个一开始到处惹人生厌的人,和贺辞东一结婚就性情大变。跟岑家叫板,说服贺辞东出钱,能力和交际手腕一日千里。这不是写小说,能解释的理由只有一个,这个岑景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慢慢的居然有人开始信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有一姐妹是个富二代,据说这个岑景当时在圈子里还引起不小震动。”

    “那这么说这个岑景还挺有心机的,完全是一部豪门复仇记啊。默默伏蜇多年,一朝翻身,携手商界传奇问鼎人生巅峰,我可以!!”

    “楼上的清醒一点好吗?你在想什么鬼东西。”

    主楼还在继续。

    ——各位看到这里是不是都觉得挺好的,就算是利益婚姻,但似乎也没有显得那么糟糕。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现在我要说的,就是在这段利益婚姻关系下一个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他就是,最上面说过的姚闻予,贺辞东的初恋。

    “我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楼主继续继续。”

    ——说到这个姚闻予想必很多建筑行业的人都不陌生。下面放图,这是他在国外获奖时的照片。

    图片,图片。

    “哇哦,有点好看。”

    “好年轻哦。”

    “楼主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作为建筑行业的一员,这个姚闻予抄袭国外大师作品的事情人尽皆知,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知道肯定有人要拿他抄袭的事情说事,我不否认这一点,也不觉得抄袭这件事是正确的,就像陆白那些事,我同样觉得他该骂。但今天我要说的是,一个人犯了这点错,就值得被人搞到身败名裂,甚至最后在没有精神病的情况下被丢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吗?

    “??我听见了了不得的东西。”

    “楼主如果说的是真的,这犯法吧,谁敢这么搞啊。”

    “楼主不是说他是贺辞东的白月光吗?贺辞东难道不管?”

    ——前面问贺辞东为什么不管的,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把他弄进去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贺辞东。不然我为什么说这两个人让人恶心呢?岑景用尽手段上位,逼得人正牌受尽打压不说,还不惜一切代价把人名声搞臭,可见心机深重又恶毒。最恶心的是贺辞东,商人那副嘴脸自古不变,和岑景狼狈为奸,最后不惜把曾经爱过的人送进那种地方,冷血又无情。这两个人现在还很高调的同进同出,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

    楼主最后点题。

    ——要我说陆白就是太蠢,惹上贺辞东这种货色。他但凡要是聪明点,有这个岑景十分之一的手段,也不会被人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来说去,楼主你兜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给你偶像洗白吧。”

    “对哦,你这意思分明就是说陆白爆出这些事是被人给整了对吧?”

    “楼主也挺让人呕吐的,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陆白那些事没有人逼他做。只不过跟贺辞东比起来,他狠不过别人而已,谁也不比谁无辜。”

    当然也有挺楼主本人的。

    “纯路人举手,不管楼主是什么身份,理性吃瓜,我持观望态度。”

    “加一,而且这姚闻予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消息可不可靠,如果是真的,天呐,我想想都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这真的相当于谋杀吧,还是自己爱过的人,什么仇什么怨。”

    这个帖子到了现在热度已经很高了,加入的人越来越多,讨论激烈。

    岑景滑到最后一页,见着的最新发言是这样的。

    “这种帖子居然还真的有人信?我都开始怀疑网络人的智商了,但凡真的了解过一点事情始末的,都说不出楼主这种智障言论。”

    “就单说当初岑景和姚闻予那场名誉官司,闹得那么大,谁是谁非网上一搜就能看见,一个两个在这里跟着秀什么下限。”

    “进精神病院是真的,因为他真的有精神病。至于什么仇,只能说一报还一报。”

    岑景看到这里的时候挑了挑眉毛。

    他随手截图发给于茜:“你啊?”

    于茜回得相当快:“你还真是慧眼如炬,就是我。姐姐退隐江湖已久,没想到网络喷子与日俱增。”

    岑景勾了勾嘴角和她打字:“谢谢,不过不用在乎网上说什么,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于茜:“那不行,我的斗志才刚刚起来,今天不把这些人教训得跪下喊祖宗,我于茜名字倒过来写。”

    就在这个时候酒店房间的门铃响了。

    是贺辞东叫的客房服务。

    “过来吃饭。”贺辞东叫他。

    岑景随口嗯了声,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

    于茜还在说:“放心吧你,周周也在旁边,正准备加入战局。”

    岑景想说她带坏小孩子。

    字都还没有打全,旁边伸来一只手抽走了岑景的手机。贺辞东将手机放到旁边的矮桌上,牵着岑景起来说:“刚刚不是还说饿了?先起来把饭吃了。”

    岑景倒是没有反抗。

    他顺势从床上起来,却忘了自己刚经过一场过度□□,就算睡了一觉起来,对他现在的身体来说依然压力不小。

    岑景整个人往下滑的时候,贺辞东一把撑住了他。

    贺辞东的手掌摩挲了一下他腰际的位置,侧头看着他脸低声问:“还行吗?”

    “很好。”岑景白他一眼,伸手把他拍开说:“让开,我自己走。”

    结果下一秒被贺辞东打横抱起。

    酒店送来的吃的都是严格按照贺辞东要求做的,岑景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被管控得很严,他也都习惯了,泰然自若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吃东西。

    贺辞东陪他一起。

    岑景边吃边回头问他:“你不忙?”

    这种在酒店里和他厮混一晚上,又消磨一整个白天,对日理万机的贺总来说应该挺不可思议的。

    贺辞东给他夹了一筷子芹菜,开口道:“我没兴趣当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对比处理公事,我很乐意一直和你这样待在一起。”

    岑景说不过他,简单吃完饭,岑景也自己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他看着镜子里脖颈肩膀全是斑驳红印的人,脑子里再次闪过那些羞于启齿的画面和片段,一时间愣了很久。

    镜子里的这张脸现在在岑景看来已经很熟悉很熟悉了,他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觉得自己像一个寄居者,来去不由人。

    可经过那么多事情,受过那么多伤,也真正濒临过死亡。

    可死亡并未带走他,在被抽干生命中最后一丝养分的时候,贺辞东再次出现了。

    这个人出现的时间总是那么凑巧,他不容拒绝地侵占了他的世界,他的思想。像一块予取予求的沃土,总有手段挑起他剩余的生命力。

    “也可以的吧。”岑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

    可以真正放下过去,摆脱那些阴影,拥有一段全新的人生。

    可以不掺杂念,全身心地去对待一个人,然后享受被在意。

    那些阴差阳错的过去,那些错误不堪,猜忌怀疑,都通通都抛诸脑后。

    都说身体的反应最是骗不了人,不管你有多少借口说服自己,林俞知道,他对贺辞东远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无所谓。

    洗完澡出来的岑景,在见着抱着手靠在门边的人时吓了一大跳,皱眉问他:“你站这儿干嘛?”

    “怎么待这么久?”贺辞东问他,然后说:“怕你在浴室摔倒。”

    岑景刚想说没那么严重,却发现贺辞东不知道何时靠了过来。

    他无声无息地吻上岑景的唇。

    这并不是个多潮湿热情的吻,带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珍藏,只是肌肤简单的触碰。

    有过极致亲密的身体是有记忆力的,中间间隔时间这么短,岑景几乎是在他靠过来的那瞬间就条件反射抬头迎合他,而不是反抗。

    他们接了个从认识到今天最平和的亲吻。

    一吻结束,贺辞东的额头抵着岑景的额头说:“好像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刻,又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用说。”

    岑景有同样的感觉。

    他闭了闭眼睛,开口道:“那就不用说了吧。”

    走到今天他们已经说了太多了。

    贺辞东的手摩挲着岑景的后脖颈,拇指擦过他的耳尖,嗯了声,像是达成了两人之间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和默契。

    “岑景。”贺辞东轻啄他的额头。

    岑景:“嗯,不是刚说不用开口说话吗?”

    “再跟我结一次婚吧。”

    岑景有一刹那的僵硬。

    贺辞东:“我们的第一次婚姻是一场错误,有一个错误的开始,由伤害结束。对于过去我有很多抱歉遗憾和后悔,但是我依然感谢这场婚姻,因为这场婚姻让我认识你。”

    岑景还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动作,这一幕说实话让他始料未及。

    贺辞东突然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两枚戒指,都是素圈,没有任何花纹。只有边缘有一道菱形设计,让普普通通戒指一下子看起来多了些设计和惊艳感。

    贺辞东戴上自己那枚,另一枚用绳结穿起,绕过岑景的脖子替他戴上说:“你用不着急着答应我,我希望我们有一个新开始,在你彻底做好准备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未来里会有贺辞东这三个字,不欺瞒,不试探。我们可以收养一两个小孩儿,让他们不用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可以开心快乐地长大。老了就牵着你的手走在黄昏日落的枫树林下,死了你就跟我合葬在一起,好不好?”

    岑景的脑子里随着贺辞东所描述的未来有了一幕幕真实的画面。

    美好得他几乎差点脱口而出那个好字。

    但是岑景最终只是低头拿起胸前的戒指看了看,对贺辞东说:“如果我有决定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辞东笑了笑,吻他额头,说:“好。”

    岑景因为睡了一整个白天,这会儿吃了饭一点困意都没有。

    酒店的房间开到明天的中午十二点半,所以他们也没急着大晚上离开。

    沙发上岑景穿着酒店的浴袍斜躺着,电视里正放着一部经典老片子,岑景偶尔抬头看一眼。

    贺辞东端了一盘削好的水果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的时候,岑景的手机就响了。

    于茜打来的。

    岑景刚接起来,于茜就大声道:“帖子最新进展看见没有?姐大杀四方的风采我自己看了都佩服。”

    岑景的脸上带了笑意,开口道:“没看,吵结束了?”

    “你居然没看?”于茜很惊讶,“你干嘛呢?”

    “看电视。”岑景如实说道。

    于茜刚要吐槽他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情看电视,就听见旁边贺辞东说了一句:“衣服让前台拿干洗店了,穿我的?是高扬提前准备的备用的。”

    岑景还没来得及应声,手机里于茜就提高音量问道:“贺辞东?你跟他待在一起啊?”

    岑景嗯了声,和贺辞东说:“可以,把那套给我吧。”

    “你们两个……”于茜受到一万点伤害,立马说:“岑景,咱能不要这么好被骗行嘛?提前准备衣服,这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岑景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不该发生的也已经发生过了。

    虽然情况特殊,但也算合谋而成,谁也不能指责谁的不是。

    贺辞东把手机从岑景手机接过去,说了一句:“你大晚上带着周周不睡觉骚扰他干什么?”

    “我骚扰?”于茜都快要气笑了,“姓贺的,咱说话得讲良心好不好?你的人在网上都被人说成那样了,你管了吗?”

    “什么网上?”贺辞东皱眉看向岑景。

    岑景随口解释说:“没什么,一个无聊的网友而已。”

    毕竟假的就是假的,再怎么说也变不成真的。

    岑景把手机从贺辞东手机拿回来,想了想开口说:“于茜,刚刚没找着时机问你,有些话可能我说不合适,但我拿你当朋友,所以还是决定问问你。”

    “你这话说的。”于茜那边还在啪啪点鼠标,顺便提醒周周把水杯拿远一点,然后才说:“搞得我们一直以来不像是朋友似的,有什么话想问的,你直说,”

    “你确定要订婚?跟一个刚认识男人。你想好了?”

    于茜那边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之前所有高扬的情绪被岑景一下戳破,有些伪装熟悉的人总能一眼看出。

    于茜在电话里苦笑:“想好了,不订还能干嘛呢,继续和姜川纠缠?”

    岑景眉头皱起,严肃了,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窗边说:“于茜,人生有些路是不能回头的,一朝踏错后悔都来不及。”他知道对比亲身经历过的人,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但他还是说:“姜川对你的影响,就值得你拿自己的一生去堵吗?于茜,你是个好姑娘,一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别犯糊涂。”

    手机里有笔磕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声响,岑景耐心等待着于茜漫长的沉默过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我知道了,我会认真想清楚的。”

    “嗯。”岑景说:“任何一段让你觉得痛苦的关系都是不值得的,人不能为了摆脱一段痛苦就让自己陷入另外一段痛苦当中,你永远值得最好的。”

    “谢谢。”这姑娘伪装起来亢奋了半晚上的情绪平息下来,语调有些更住一般,然后才笑着说:“岑景,你这么好的男人便宜贺辞东真是白瞎了,你真的想好了?”

    这时岑景的肩上披上来一外套,岑景捏着外套的边缘,看了一眼旁边的贺辞东,想了想说:“你知道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最后一次。”

    于茜沉默,岑景也没再多说。

    大家心照不宣。

    岑景从来没有明面上给过贺辞东机会,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总得真的放手去试一次,他并不觉得自己在跟贺辞东的这段关系中算是一个勇敢者,但这一步,他还是决定踏出去。

    不行才是真的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贺辞东弯腰对着岑景耳边的手机说:“目前顾好你自己是重点,我无条件站在岑景的立场保持支持态度。至于我们,我想不会让你有失望的机会的。”

    于茜很夸张,跟岑景说:“我第一次发现这姓贺的也挺不要脸的。”

    岑景倒是轻笑出声。

    结果下一秒于茜突然惊叫,大声道:“姓贺的,你在帖子里发的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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