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满怀心事地回到了icu,躲在通风管道里静静看他。 或许是榴莲酥的那番话,我感觉整张嘴都是苦涩的,就像一个高烧不退的病人。 我看着他插上不同的管子,看着他每一次艰难的呼吸和拼尽全力的心跳,却无能为力。 这样煎熬的时光不知过了多久。 他终于醒了过来,那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 一下子便找到了我的藏身之处。 整个病房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跳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身边。 他苍白的指节覆在了我的手臂上,像冰块一样冷。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反手握住了那不算宽大的手掌。 “你太乱来了。”他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因疼痛而嘶嘶抽气,“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想掐死他,乱来?谁有他乱来,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熟了,你想吃吗?” 他咳嗽了一声:“好啊,等我好起来。” 这一等便是三天。 期间他反复发烧,沉睡的时间比醒来的还要多。 但索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已经可以下地走路。 我陪着他慢慢在医院后的池塘边散步。 除了不识好歹的青蛙和烦人的昆虫,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我没有问他过去究竟做了什么他也没有问我现在究竟知道了多少。 我们只是手牵着手,像老夫老妻一样散步。 “冰淇淋怎么样了?”他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沉默太过尴尬,不得已找了个十足无趣的话题。 “他死了。”我满不在乎道。 他脚步一顿:“死了?怎么死的?” 我一口咬死了在我眼前瞎转悠的苍蝇,将它的尸体吐到了小池塘里:“被我丢进鼎里,烧死了。” 他不着痕迹地远离了我几步,丢给我一片叶子示意我擦嘴:“你调查过他的过去吗?了解过他杀辣条的动机吗?” “没有。”我回答,“也不想了解。” 这个世界上有几亿亿人,每个人都有想杀的人,每个人都有想杀他的人。 他们或许有说不出的苦衷,或许有压抑了太久的愤怒,或许只是为了满足名利与**,或许连这个“或许”的理由都不需要存在。 他们互相杀戮,手足相残,脑浆喷溅在墙上,心脏被突如其来的短刀捅穿。 摔死,撞死,吊死,勒死,死于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 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不在乎他们的死活,更不在乎他们的苦衷。 “我现在已经有点儿记不清他的长相了。”我道,冰淇淋或许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但在我的故事里,他连个配角都算不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