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为…啊呸。”我差点儿被她带到了沟里。这里居然没有监控录像,我向那垃圾看去,他似乎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写了一块板,竖在手上:套近乎,询问酸奶死前和谁交流过。 我临危受命,不骄不躁:“我是记者,想来调查一下流行性抑郁症的情况,你知道酸奶死前和谁有过一腿?” 酸梅妹子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姐姐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何还要落井下石,简直欺人太甚!” 我能看见她对我的好感度从100降到了0,就像把沸水中的温度计放进了冰箱。 我挠了挠肚皮,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烦躁之下又掏出了拳头。 作为硬核派侦探的代表人物,自然得用硬核派的手法破案。 就在这时,幽兰般的叹气声在我耳畔响起,那垃圾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边。 “酸梅小姐不要生气。”他拿出了一支降温喷雾,绅士地递给酸梅,“我知道在很多人眼中,小报记者就是流氓的代名词。但他不一样,他还在成为流氓的途上,内心依然保留着一份正义感。” 我被他的信口雌黄震慑,接下了这份从来不曾出现在我身上的正义感。 酸梅妹子的表情有些松动,捂着嘴唇:“黑巧克力大人。” “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他露出虚伪但迷人的笑容,就像雨林中鲜艳却带毒的花, “我这位朋友一直在调查流行性抑郁症的解决方法,在这过程中,他发现了一处蹊跷,某些官方宣布的死亡病例,却并非因病而死,他们是他杀的。” “他杀!”酸梅妹子倒吸一口凉气。 “这其中就包括你的朋友,一直照顾你,关心你的姐姐酸奶。”他又道。 “这,这不是真的。”酸梅妹子向后跌退了几步,一脸震惊。 “你想帮她吗?帮她找回真相吗?” 我觉得我就像一只路过的苍蝇,缩在阴暗无人的角落。看着舞台上浓妆艳抹的歌女唱着蛊惑人心的靡靡之音。 我被彻底边缘化了,而他则站在了舞台中央。 酸梅妹子被他忽悠的找不着北,很快就加入了我们的阵营。随着她的回忆,我们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原来,酸奶最近的相亲对象在殡仪馆工作,死前一天,两人曾去一家快捷餐厅约会,回来后,酸奶就有些不对劲了。 据酸梅妹子回忆,那天两人值班,她将一车书籍放回书架,收拾完一切刚要离开,却见动作向来利索的酸奶迟迟没有结束。 她很疑惑,走向酸奶负责的a-g书架,却见酸奶没有工作,她坐在椅子上,面前堆满了书籍,不是最近流行的畅销-《锅包肉再包我一次》,亦或者《穿越之绝味鸭脖》。 她看的是老掉牙的《民俗旧事》,那书放在架子上,几十年没人翻动,能扑簌簌地落下一层灰。 酸梅不解:“姐姐为何看此书呀?” 酸奶没有回答,只若有所思道:“你觉得如果一个人抑郁症晚期,整个人生都没了希望,他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什么过激行为?” “比如…” “比如什么?”那个垃圾问道。 “我也是这般问的姐姐,但她没有回答。”酸梅回答。 我觉得我必须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了,“她的想法肯定和我一样,凶手就是流行性抑郁症患者,为了让自己更好吃才杀人。” 垃圾想了想:“她或许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上抑郁症患者一般心境低落、思维迟缓、意志活动减退,很少有能力谋划这样一出连环杀人案。” 我不服,我也是抑郁症患者,但杀上十七八个不成问题。 “瞎说什么呢?”他一拳打在我的鱼肚皮上,不痛不痒,但这依然惹怒了我。 shift,以后别想我把肚皮露给你看。我恨恨地剜了他一眼。 他示好般在私底下偷偷拉了拉我的鱼鳍。 我没有搭理他,他又拉了一次,我哼哼两声,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原谅他这一次的胆大包天。 但绝对没有下次。 接下来就进入到了无聊时间,与我所料不差。酸梅和酸奶果然是一对塑料姐妹花,她连她姐姐几时回的家,坐了什么车,见了什么人,几点睡觉,睡前喝没喝牛奶都一概不知。 只知道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摇头。 问到最后,那垃圾也没辙了,只能假惺惺的对她说了句感谢,并将我的电话号码递给了她,嘱咐若是想起了什么,就打电话。 离开图书馆,重返地下车库,我打开车门,呲溜一声钻了进去。 “和我想的差不多。”他也钻入车子,神色凝重,“凶手来时没有作伪装,死者酸奶应该见到了他的真面目。同时也见到了他手中的书籍,那本记录邪教仪式的书籍。 他俩或许认识,没准还打过招呼。只不过一开始谁都没把那次见面当回事儿。直到第一起杀人案。酸奶开始怀疑凶手之后。” “那我们查查借书记录不就知道了?”后背倚靠着软软的坐垫,我感觉活过来了。 “如果我是凶手,绝对不会留下记录。我会在图书馆内查完所有的资料,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他关上车门,转动钥匙。 “诶,等等。”我摸了摸我的背包,发现记者证不知何时又掉落了。 “会不会在图书馆?” “你能帮我去拿一下不?我有点晕图书馆。” 他丝毫不体谅我的身体不适,将我轰下了车。 迈着沉重的步伐,我再一次踏入了图书馆。 记者证就掉前台,酸梅妹子人不错,不仅帮我收了起来,还没有诬陷我暗恋她。 离别时我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姐死的前几天,那垃圾…哦不,黑巧克力有来过吗?” 她摇了摇头。 我问:“你确定?” 她急了:“黑巧克力大人是吾辈楷模,他若来,我不可能不知。” “楷模?烤馍还差不多。”我嗤之以鼻,将记者证来回乱甩,“那冰淇淋呢,你见过吗?” “有些印象。”她思索了片刻道,“我记得那日下雨,图书馆中人丁稀少。他没执伞,冰淇淋沾雨而落。化在书上,酸奶姐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干净。” “知道他看的是哪几本书吗?”我问。 酸梅摇头。 我有些烦躁,又拿她没办法,说:“把那本《风水十三相》和《民俗记事》的借书记录给我看看。” 虽然那垃圾说凶手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万一呢,万一他脑子一抽没想明白呢? 酸梅很快将书递给我。我拿出借阅记录,对照着名字,双眼不断下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