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个十来岁的访客和他的家长一起离开后,祝瑾年关掉沙盘游戏室的空调,关好门出来,余光见前台的琪琪一直冲她招手。她定睛看去,只见琪琪带着奸笑,指了指前方。视线被墙壁挡着,她快走几步,才发现好一阵子没出现在工作室的聂羽峥悠然坐在单人沙发椅上,一旁的小几上竟然还放着一束花。 大家都已对他俩的关系心照不宣,走过路过,尽量平静地和聂羽峥打招呼,按捺下心中的八卦魂。 “聂……”祝瑾年开口,很快声音就小了下去,有些尴尬,调整一番,大方地走过去,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手头的一项重要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来视察视察你的工作情况,顺便接你下班。”聂羽峥起身,自然地将花束放进她的怀里,“好几天没接你下班,我有点不习惯。” “我知道你最近很忙。” 杜格致拎着公文包出来,先是一怔,垂眼扬了扬唇角,面色平静地走过去,一语双关道,“冷不丁被你俩虐一把,改天罚你们请客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祝瑾年回以微笑,杜格致扬扬手告别,没暴露出更多的个人情绪。他总是这样知进退,顾全他人感受,对她的那点小意思也如同已经融化的坚冰,表面上让别的同事看不出什么端倪。祝瑾年借口回去拿包,避免了三人同乘一部电梯。 少顷,祝瑾年跟聂羽峥一起走进电梯,低头看着花束,眼中几分惊喜和羞怯。淡蓝的绣球、粉雪山玫瑰、白乒乓菊,色调清淡雅致,又有种萌萌的美感。“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想起要送束花儿给我?” “这些日子冷落你了,向你赔罪。”聂羽峥诚恳地说。 她有点得意,故意挑眉说:“其实我这几天也挺忙的……还真没想起过你。” “忙什么?” “当然是解决访客的困惑喽……”说到这个,祝瑾年有点心虚,“不过,也遇到些让我觉得困惑的。他性格挺开朗的,有点大大咧咧,而且并不介意把自己的求助内容告诉别人,不仅如此,他还很希望集思广益,让更多的人帮他解决噩梦问题——他就是我以前提过的小K。” 她把康坚扬的求助过程和近况说了一遍,“我们都以为公安局对闪电之死立案后,他常做的梦就会随之消失,可那个梦就像痼疾一样,时不时又冒出来。他来了好几次,交谈也好,心理测试也好,甚至催眠,都很难触及那个梦产生的根源。他的原生家庭没什么缺陷或者问题,从小到大经历的挫折并不多,内心跟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很一致,甚至可以说,他是来访者中最阳光、最想得开的人,跟他熟了之后,交谈、相处都挺惬意的,我有点糊涂了,那个梦到底到底该怎么解?” “你特别欣赏他?” 这关注的重点好像有点偏了吧?祝瑾年诧异地转头看看正在开车的他。 他伸过手来,屈起食指,准确地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都快要怀疑他家是风水不好了!”祝瑾年摇摇头,“他家可是住在那个高官名流聚集的豪宅区,绝不可能出现风水问题,再说,一开始他也请了风水师傅……” “封建迷信。” “还是要相信科学,但用科学怎么解释呢?” “这个土豪到底住在哪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