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学术研讨会进入尾声,聂羽峥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放在以前,这通不合时宜的电话一定会被置之不理,但人是个主观的动物。 聂羽峥离开了座位,走到会议室外头较为安静的走廊。 “没打扰你吧?”对于他的生活,祝瑾年一无所知,两次主动与他联系,都用了这样客气的开头。 “没有。”即使有,也是没有。 祝瑾年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你接触过双重人格吗?” 聂羽峥抬眼,想了两秒,慢慢踱到窗边,“目前为止,接触过一个多重人格,主人格之外,分裂出性格迥异甚至年龄相差巨大的三个人格。” 停顿一下,他问:“你忽然这么问我,是向我求教还是给我提供可分析的案例?” “如果说,二者兼而有之?” 聂羽峥心里猜出大半,还是明知故问道:“谁是双重人格?” “失忆症那个。”她回答,“今天约好了到我这儿咨询,可居然又不记得我是谁了。可她记得自己周天打过热线,说不定,这会儿她记得你。” 聂羽峥笑,“仅凭这个,你认为她是双重人格?” “我只是大胆假设而已,然后,小心求证。” “精神可嘉。” 那边沉默了几秒,“……我现在是越来越听不出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了。” “夸你。”聂羽峥眼里笑意未减。 祝瑾年敷衍地笑,“呵呵,我不信。” “给我她的电话。” “你……干嘛?” “趁热打铁。” 她仍不解,“什么?” 对她,他非常耐心,“趁她还记得我的时候,核实一下你的大胆假设。” 她把电话号码发过来的时候,里头的会议刚好结束。聂羽峥回到会场,将汇编论文集收进公文包内,待开会的专家学者差不多都离场后,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聂羽峥。” “聂羽峥……”对方迟疑了一下,忽然“哦”了一声,“您是聂老师?您……有事吗?” “你拨打热线时说,自己有间歇性的失忆症,脑部却没有受过外伤。最近,我们课题组恰好正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我们需要一些实例丰富论点。我想,既然你有求助的意愿,又不愿意去心理咨询或门诊,那么,在不透露**和个人真实信息的前提下,是否愿意跟我详细说明一下?” “聂老师……”电话中的欣雪,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失忆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但我又怕被人发现,以为我脑子有什么毛病。为了提醒自己,我有时会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在本子上,可记下的事情,我往往不会忘,可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人总是在提醒我,我确实忘了一些东西。我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吃喝拉撒都记在本子上吧?还有,我感觉这几天……我是找过心理咨询师的,因为就在刚刚,一个好像是姓朱的女咨询师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爽约,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很苦恼,快疯了,真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