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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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须继续是她眼里的正常人。一个将伦理纲常当做信仰的普通人,一个拥有恶心、羞|耻与道德观的精神人。一个丝毫没有兽性与征服|欲的人。

    于是他抽了手放回原位,望向司机。“枝道,昨天的试卷做完了吗?”

    她握了握空荡的手,下意识看他已平静的面容。

    低头。他的伏鼓清晰入眼。

    她不由心想:即使他的状态已箭在弦上,他依旧能和上次一样收放自如。他总能将热情归还给冷静,有一身克制的好本领。

    也好。

    他总能从容泰然、快速恢复就好。

    她整理好衣服。“做好了。”

    –

    镜头追着昏暗的教室一条晨光追逐。余光扫过干净的黑板、淡然的面庞、绷紧的手指、整齐的桌椅。

    透明的窗口,一只白色鸽子在飞。

    灰色窗帘已拉上。

    这是青欲腐烂的天堂。

    少女蹲在他的课桌下夹在他大推间。眉间一斜帘光,一缕散发挨上黑色校裤,又随着它的长大滑落。她的眼里静然仿若处于考试,双手正谢玩他的鱼跟。

    少年的右手已蹦出分明骇人的骨筋。

    –

    这是临近高考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所有人都想释放压力于是去了,只除了他。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安静做题。她站在窗前看着,本也想放松的心停止了。

    她走到他的座位前。

    “不去上课吗?你做题已经做得够多了,可以休息一下。”

    他没有抬头,声音温柔。“我不太想放松。你去吧。”

    她的双臂肘支在他的桌上,看向他低垂的睫毛。

    “明白,陪我吧。”

    他停了笔,还未将笔收进笔盒里,窗口突然出现一个人正大声唤他的名字。

    “明白!”

    他的同桌张涛。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明白的关系。

    她一时不知怎想,竟下意识慌张地躲在他桌下后挤进他双推。他惊愕地张开包住她。

    空间很挤,挤到窒息,她被他的气味包藏。她被他完全紧贴,双手只好撑在他推上维持平衡,脸快挨近他的档部。她没有发觉暧昧,只庆幸还好位于角落,层层桌椅遮住了她。张涛站在窗前只有狭小的视线。

    他对明白说:“你看一下我的乒乓球拍在我桌上吗?”

    明白没有及时回应。

    因为少年的所有感觉都在最炙热中央。一段段不安的呼吸正不知觉地喷撒。他不由紧绷,膝盖往里缩了缩。

    她被挤得不满得又将他扳开。

    他僵了下,不由低头看去:他不安分的怪物就在她唇边,只需轻轻移动,就会…他又看她面容。她侧眼不知想什么正放空地并未发觉。

    重重摩着中指。他轻轻起身说:“我看看。”

    头隔着布料“不经意”蹭过她嘴唇。她的下唇瓣蓦然被按压。

    她被突来的触感愣了下。

    他佯装发觉般坐下,手指按盖住,一脸歉意无辜地对她说:“对不起…”

    她不敢回忆触度,对这场自然“意外”只脸红低头。“没…没事。”

    “桌上没有。”他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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