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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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反驳我。”她抓他领口的手收紧。目光如水粼粼。“你都看过我的…”

    他看了她许久,静到她疑惑不满地眯眼。

    他的手握住她领口的手拉下,缓缓站起身,然后背过她走向书桌。

    他打开了空调。

    她看他慢条斯理,外衣整洁地叠好放在桌上。剩一件蓝白色衬衣。他的手停顿在领口五秒,看了眼她,然后轻微低头。

    一颗,一颗。透明色纽扣从手指里滑落,如水漫过的缓慢。

    他清高的目光脸色如白色衬衣般庄严裹情,做题认真的手指此刻却在她面前施欲解||衣。

    又纯。又欲。

    没有完全褪下衬衣。她看他。锁骨深刻,长至刀削。再往下…

    手缓缓附上,他因为陌生不由自主颤了下。

    眼睛,像觅食的鱼,寻他与年龄反差的已成熟的特征。比例分布,像座青山。

    她的手指走过凹陷的山谷线。

    世上怎会有比想象里还合口味的外貌和身体。完美得虚假,像史书里的神。

    越往下,罪孽越深重。

    渴望。反而就越烈。

    离五厘米距离,她停止手指的亵■渎。

    完美的东西往往不堪一折。招人记恨。

    “为什么?”她抬目问他。

    他低头。“没什么。”

    一条十厘米的疤,她曾在李英肚子上见过。针穿过血肉,缝慰苦痛留两排黑孔。然后,时间教它懂事。

    谁能忍心对他下这个手。

    她摸它的头至尾,眼中饱含心疼。“肯定痛…”

    她一向害怕疼痛。生理混交心理加倍她对触碰、挤压、分割的感受,害怕背后的血腥、黑暗与暴力。因此她恐惧受伤。

    所以她难想他在血泊里,手掌捂紧这条血淋淋的十厘米的缺口。

    他说过去了。

    “不要难过。”她低头,吻他的过去。

    伤口总会愈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亲上分离那刻。她的梦一下醒了,或许早就醒了。

    可她催眠了她。

    “这是我的梦。”她抬眼看他。“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他低垂的眉眼像湖边一轮弯月。

    酒精使神经害羞,又让她无比大胆。胆大到尽数向他释放她的不为人知。

    她摸他的手,摊在手心上。他的指甲修得很短。

    “这是梦。我的梦。”她低声,神智不清了。真假难辨还是自我催眠。

    他的手摸上她的脸。弯下腰,眼睛盯着她半垂懵蒙的眼。她如澡后蒸着雾气的脸。

    可爱到让他烧焦的女孩。

    现在,可爱到。吞噬。

    -

    少年的手指抚摸名瓷般抚她的脸、下巴、脖颈到锁骨,纯情如白纸。

    直到。指尖碰到被子前。

    她抓住他的手。

    突然很想放纵地发疯。情绪不明。

    像在码头上看浪,就突然想奔跑,一跃而下,跳入满载月光的蓝色海洋。

    “叫姐姐。”

    他的梨涡不明显。“什么?”

    “叫我姐姐。”她放他的手在正上方的被子上,语气娇嫩。“我就让你碰这。”

    他的眼睛看她的嘴唇很久,像时间在拖堂。“你醉了。”

    “上次你都叫了,还叫那么销魂。”她不满。

    他沉默。

    “哪次?”

    “在湖边。”

    这次他看手上握他很紧的小手深久。他的右腿缓缓覆床,膝盖屈在她的左腿不远,左腿站立以支撑向她倾斜压低的上半身,脸对脸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致命的气息正向她靠近。

    “真的吗?”

    “真的。”她眯着眼点头。她一下忘了之前说过什么。但只要答应,然后糊弄过去就好了。

    “真的吗?”不稳的气息。

    她不是回答他了吗。“真的。”

    他缓缓凑到她耳侧,潮迷的声音撩拨,薄薄的呼吸像蛇入洞。

    “姐姐。”

    她的心被少年虚弱纤细的声音挑逗得浑身一酥。心尖像在尖叫抽疯。

    他的右手没有过渡。声音失去平静,呼气很重,话语急躁。

    “痛。”她皱眉,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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