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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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相惹人怜爱,也多了成熟,身高见长,身形比例抓人。以前是三七分,现在推了平头,精巧的五官更瞩目了。
她还是在怕。
怕一个囚在他密室里,对她做尽不被允许的事的人。
两年了。令她胆怯的人。
看你时,眉眼如潺潺流水,似有万水千山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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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道扫完码,纸巾搁在原处。她看向他的手。
一只曾滑进她指缝间的手。指尖淡粉色,白玉无瑕的手掌上躺着一张崭新的红色钞票。
她捏着钞票的角,很快收进储钱柜。
他没有做出令双方难堪的动作。
枝道想或许他放下了。不再偏执地反噬她、威胁她、欺骗她、禁锢她。
她补给他零钱,他摊着右掌不肯来接。她只好把钱放在他手上,离开时,手心被男性的指尖撩过。
痒。
以前枝道喜欢用食指勾他敏感的手心。
枝道的双手放在后背,不纠结是故意还是不经意。她转身坐下,没对顾客说“慢走”,只是看着窗外的雨下得森冷。
门帘又被人拉开了。
雨声窜进她耳朵,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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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枝道起身走到货架旁,在一排镜子里拿了一面,照了照。
以前她剪了个好学生头,刘海直到眉毛,发尾直到脖颈。
现在一头褐色波浪,眉毛用棕色眉笔涂得眉尾一高一低。眼睛浮肿,稍没气色的脸上,遮瑕膏也对黑眼圈没辙。眼睛稍显无神,二十岁的女人和老房子一样霉烂。
镜子放回原位,枝道松了一口气,松过之后,心口有点闷。
她想,或许他没有认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想:
他没认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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