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五十四颗钻石(捉虫虫)-《温柔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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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雪然摇头:“我很高兴你能当我妈妈。

    梁母半坐着,朝她仹出手,梁雪然几步走上去,握住母亲布满茧的双手。

    生死这种事情是天命,谁也改不了,"梁母微笑着说,“我迟早会比你先走,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点而已,然然,你别难过。

    梁雪然把脸贴到她手背上,轻轻地磨蹭。

    以后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梁母轻轻咳了一声:梁雪然立刻起身,去给妈妈倒温水;梁母现在还吃不下早饭:只是看着自己女儿,温和地告诉她,“之前我一直担心,我走了之后:你该怎么办。所以她那样迫切地希望女儿能够找到一个男朋友。

    雪然再怎么坚强,梁母也舍不得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孤单单地活下去。

    梁母尝过父母双亡的滋味,也不愿意让自家的然然再去经历。

    但没有办法呀。

    已经无法更改了。

    魏鹤远人很好,“梁母慢慢地说,"他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很不容易。当然了,然然,妈妈现在想通了,不会再逼迫你。

    梁雪然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妈妈。

    梁母握住女儿的手,紧紧拉住:“你选他也好,不喜欢选其他人也行;咱们然然现在有能耐,不要为了别人的目光再委屈自己。

    梁雪然仍旧执拗:“妈妈,咱们再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梁母轻轻摇了摇头,手指贴在梁雪然脸上,大拇指磨过她细嫩的肌肤。

    她脸上是一种释然:"吃药顶多让我再肩苦地坚持那么一段时间,然然,我想体面一点。

    梁雪然了解过那些药物的原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已然回天无力。药物的副作用会让她十分痛苦。

    梁雪然一天都在陪着母亲。

    而魏鹤远在陪梁雪然。

    上午十点钟,梁母单独让雪然出去,单独同魏鹤远聊了聊。

    当知道梁母患病的消息之后,魏鹤远就明白了,为什么上次梁母向他道歉的时候,着重说了一句“把然然托付给你”。

    那时候魏鹤远只感受到了梁母对他的肯定,却未曾细想这话中的含义。

    现在再见,她同先前并没什么区别,精神仍旧算的上好,微笑从容,只是消瘦了些

    鹤远,"梁母叫他的名字,“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了,然然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头;而今天我要和你说的是另外的事情。

    魏鹤远:“您说。

    我知道你们家不一样,个个都是天之骄子,但我的然然,也并不比你们差:“梁母说,“她只是没有好的父母为她撑腰,只是运气坏在投胎到这样的家庭

    见魏鹤远想说什么,梁母抬起手,阻止了他末出口的那些话。

    我只要求你对然然好,"梁母慢慢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期望过然然嫁的多么好,多么优秀,唯独一个愿望,就是她能好好地、健康地、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辈子。她先前吃过的苦太多了

    您放心

    梁母又追问他上次雪然去他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地盘问了一遍,才抬手:“你出去吧。”魏鹤远打开卧室门,梁雪然正在外面偷听,险些摔倒,他及时扶住,才避免了这桩惨祸。下午魏鹤远给法国那边发了邮件,趁着梁雪然午睡的时间,开了个短暂的视频会议。

    轻云那边的事情也不少,此次紧急公关做的还算不错,没有让流言弥散的更加严重、以讹传讹;保住品牌名誉的同时,还不忘再度宣传了品牌所注重的安全、品控严格

    但花菱那边就不怎么好了。

    她得知了梁雪然和张峡私下沟通的事情,气的电话也不打。只想到当初梁雪然说手中握住她把柄时候的笃定神色,愈发觉着张峡已经私下中背叛了她。

    花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菱直直地闯进了张峡的冢中,阴沉着脸,恰好张峡母亲不在家,她有着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张峡卧室的门,冲过去,骂他:“你把我们的事告诉梁雪然了?

    张峡没有穿上衣,露着上半身,见她进来,慌忙扯过卫衣套上,遮住身上的斑斑疤痕:"菱菱,你怎么也不敲门?”

    他害怕自己身上的疤痕吓到她。

    花菱此时怒火攻心,哪里还会在意眼前这个瘦弱的、丑陋的男人,咄咄逼人:“你先前不是朝我发过誓说绝对不会出卖我?现在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和轻云合作,又想去梁雪然那里把我捅出来?行啊你:张峡,你够厉害啊。”

    张峡脸色惨白:“我没有。

    没有?你少在这里骗人了?“花菱声音尖锐,"你别忘了,张峡,当年那场火灾,如果不是我打了报警电话,你现在早就烧成灰了。

    张峡脸色苍白。

    当消防员把呛入烟灰快要昏迷的他拖岀来之时,他费力地睁眼去看花菱,看到的却是花菱惊恐的眼神

    曾经的张小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场火灾烧毁了他的脸,还未来得及接受整形手术,父亲垮台他顶着这么张丑陋的脸活到现在。

    花菱恨恨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

    张峡嘶哑开口:“菱菱,我没背叛你。

    但花菱已经不相信他。

    她只是无比憎恶地看着张峡那张狰狞的脸,扯着唇角,笑的讽刺:“谁知道呢?丑人多作怪。花菱拿起手包,转身就走。

    张峡本来想要拦住她,但花菱最后的一句话让他硬生生地止住脚步。

    男人放下手,沉默了一阵子,开始整理这些年来给花菱那些画稿的全部原件,纸质的、电子的…毫无尊严了这么多年,张峡终于彻底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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