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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蜜站在台阶上，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陆时勉你背我回去吧。”

    以前有一次电梯维修，她爬到十楼，腿酸赖着不肯走，陆时勉就把她背回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丁蜜忽然有些怀念。

    陆时勉站着没动，低头笑，“上来。”

    丁蜜跳上去，他稳稳接住。

    “重不重？”

    她晃着脚。

    “轻得跟只猫似的。”

    男人懒洋洋地回。

    楼道炽亮的光笼罩着两人，丁蜜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曾经因为薛宁那件事，她一度有些害怕一个人走楼梯。

    她抱紧陆时勉，现在不怕了。

    ……

    陆时勉跟徐骞去了一趟零度科技，许长东亲自出来迎接，看向他们，淡笑道：“陆总徐总，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陆时勉轻笑：“明人不打暗语，你心里清楚。”

    许长东今年三十七，比眼前两位年轻活力的男人大十岁，他看着他们，神色微收：“去我办公室坐下聊。”

    陆时勉和徐骞走进许长东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徐长东茶几上摆着一副昂贵的茶具，他烧开水，泡茶。

    徐骞喝了一杯茶，陆时勉没碰。

    等了一会儿，许长东才开口：“这件事我和公司事先并不知情，何焕我已经开除，算是对光影科技的交代。”

    陆时勉讽笑：“开除何焕是你们公司的事。”

    徐骞也笑了：“你不知情？张起川一个贸易公司老板会跟一个技术组组长勾结有什么意思？”

    “这个我就不会知道了。”许长东皱眉，“开除何焕已经是公司底线了，你们也别得寸进尺，大家互相留点余地吧。”

    陆时勉站起来，低头睨他：“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徐骞也跟着站起来。

    许长东蹙眉：“什么意思？”

    陆时勉轻笑：“真算起来，我们两家恩怨就多了，慢慢清算吧，从广告案开始。”

    许长东脸色微变，陆时勉和徐骞已经走了。

    走出零度科技，陆时勉给秦漾打了个电话，这个案子全权交给秦漾调查，不管是零度科技，还是正阳贸易，做过的事都应该接受处罚。

    日子一天天滑过，丁蜜已经去北京六天了，圣诞节将至，街头到处都是圣诞气息，陆时勉把车停在路边，去旁边宠物店给胖橘买了罐头和猫粮。

    出来的时候，两个高中模样的小姑娘拦住他，提着装满包装好的苹果问他：“哥哥，要买苹果吗？明天平安夜了。”

    陆时勉瞥了眼，对上她们期待的眼神，忽然就想起高中的丁小蜜，笑了一下，买了两个。

    小姑娘激动地跳脚，看着他上车，感叹：“他好帅啊！”

    另一个小姑娘说：“肯定有女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

    “他买两个苹果。”

    ……

    平安夜，北京下了大雪，飞机延误。

    丁蜜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飞机还是没飞，机场的乘客跟她一样，焦急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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