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牛二状告柳老爷巧取豪夺,霸占祖产,来,朕赐予你尚方宝剑,去提了柳老爷头来见朕。”安王揪下怀中无毛老母鸡的鸡冠,血糊糊的塞进牛二怀里。 “赵四为父伸冤,言明父亲为奸商所害,勾结官府下了大狱,被屈打成招,不日就要问斩,不用怕,朕赐你丹书铁券,看何人敢动你父亲。”安王脱下右脚上的鞋,拍在赵四手上,还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东林村老状告府衙纵容山贼,洗劫东林村,害得村中三十户百姓家家缟素,无妨,朕令威武大将军点足人马,即刻剿匪。”安王萝卜玉玺在被封为威武大将军的前厅听差家丁背上盖了一下,就将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指派给了颤巍巍的村老。 周遭的百姓,看着看着就不对味了。 这个皇上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呢。 任谁心里也泛着嘀咕,不过,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太确定的东西,不太好点破,且看看吧,万一这是皇上在试咱的忠诚,故意装出来的呢? 就看着安王摆足皇上的架子,左赐一个尚方宝剑,右赐一个丹书铁券,萝卜玉玺噼里啪啦盖得咣咣响,为民做主的效率,真是没话说,至少全部都是为老百姓着想的判决。 “皇上的玉玺,怎么是萝卜做的呀。” 不大的童音,惊雷一样,突然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沉浸在皇上出巡,为民做主氛围中的老百姓,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女童音,惊得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萝卜盖的印章还是黑的咧。” 女童舔着手里的糖葫芦,骑在父亲的肩头上,单手指向安王,嘻嘻笑道:“看呀,他怀里还有一只无毛的老母鸡,鸡冠子都没了,哈哈,笑死人了。” 静可闻针落的寂静。 继而轰地一声,议论四起。 “他不是皇上,是安王,早几天听说他谋反。” 终于有人认清了安王的样子,夹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道出了真相。 “胡说,朕就是皇上,朕就是真龙天子。”安王指着抱着女童,远远后退的年轻父亲吼道:“大胆妖孽,妖言惑众,吃朕一击龙脉诀。” 安王气急败坏,将怀中的无毛老母鸡狠狠掷向年轻父亲的方向。 老母鸡扑腾着肉翅,咯咯哒一声惨叫,被乱作一团的老百姓踩出了好几坨鸡屎。 百姓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原来安王是个假皇上。 回味方才荒唐的点滴,竟有种看大戏的感觉,所有发生的一切,想想安王皇子的身份,老百姓们既觉得后怕,又觉得刺激——什么时候敢这般戏弄皇室成员,什么时候见过皇室成员当众出过这种丑。 在老百姓的心里,皇室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存在,哪怕是拉泡屎,冒的热气都是香的。 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安王勾结妖族谋逆事件,对百姓来说,还是太远,不就死了一批狗官? 狗官死了还有猪官、羊官什么的。 不管是什么官,坐到那个位置上,都不会影响老百姓的吃喝拉撒,京都的百姓,每天还是到点就吃,到点就睡,什么大势,离他们太远。 安王现在这一出,对他们来说,就很近。 近到皇室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形象,跌落云端。 甚至有理由怀疑,安王的荒唐,很多人其实早就看明白了,只是一直不出声,装模作样想要多看看皇室成员的糗态。 要不是童言无忌,点破了安王的荒唐表演。 这出“皇帝的新衣”只怕还要无休止的上演下去。 皇室还是皇室,就算被点破。 老百姓也不敢明目张胆像看猴戏一样那样喝彩。 安王气急败坏地喊,“朕乃九五之尊,你们这些贱民,还不跪下山呼万岁”。 明目张胆不能看,偷偷吊在“皇上出巡”的队伍后面,还是可以的。 安王府一众人,簇拥着龙袍没了,鞋子都只剩一只,掏蹭着裤裆,拐着腿走路的安王,继续往皇宫开拔。 他们可还记得,今天的日子特殊,是安王正式登基的日子,皇宫才是他们应该待的地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