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厉行反应过来萧熠指的是他在医院门口看到的一幕,他的目光陡然犀利了几分:“你怎么知道我没误会? 我当时恨不得拆你骨头!” 停顿了下,厉行以平静却又暗潮汹涌的语气警告道,“不过你以后给我注意点,少出现什么不良举动!” 萧熠笑而不语。 过了一会他才说:“我和她说考验你,实际上是想试探她。” 认命且无奈地笑了笑,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如果你再晚回来一年,她可能就不是今天的她了。” 话音消弥,他启动车子,扬尘而去。 萧熠就这样来去一阵风。 面上只是和厉行扯了几句没有中心思想的闲嗑,可是深究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如此含混的表达,聪明如他们,能否了然? 目送红色的跑车消失在夜色里,厉行依然保持着一种沉静而思虑的神态。 然而,他思索的不仅仅是萧熠的来去无踪,还有他意味深长的话。 再晚一年,就是七年。 科学家说,不管多深的伤痛,只需七年,就会全部愈合。 无论记忆多深刻的人,也会忘记。 因为七年的时间,可以把人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更换一遍,一个旧细胞都没有。 那些曾以为忘不了的伤痛,那些念念不忘的人,到底都是怕时光的碰触的。 此去经年,或许真的只要七年。 所幸,他没错过。 厉行参透了萧熠此行的目的,他明白他不是冲着贺熹来的。 他不禁想,或许萧熠已经猜到今晚上出现在天池的除了两名特警,还有他! 萧熠比想象中敏感、精明!终究是不是好征兆? 一时间,厉行尚无法断言。 然而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无论萧熠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都不会威胁到贺熹的安危。 既然如此,萧熠爱着他的小七,与他无关。 只是…… 沉淀一下吧,不要过早下定论!厉行提醒自己。 原本厉行没有上楼的意思,但在与萧熠经历了一场莫名的“闲聊”之后,他的脚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带领他上去了。 没有敲门,厉行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门。 房间里的灯都熄着,昭示着贺熹睡下了。 为免惊醒她,厉行刻意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忽略将整床薄被裹在身上的小动作,贺熹的睡姿还算优雅。 不自觉弯唇笑了,厉行蹲在床边,微微垂下头,以脸颊轻轻磨蹭她的,柔软的感觉让他的心暖暖的。 贺熹轻轻动了动,小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恬静的样子像是浑然不觉有人擅闯私宅。 柔软的心情根本控制不住。 温柔地摸了摸她凌乱的发,厉行几不可闻地低声轻责:“这要是换个人进来可怎么办?” 然后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握着贺熹纤小的手,透过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的点点微光凝视睡得一派安然的女孩儿。 没过多久,贺熹睡得不再安稳,她一面踢被子,一面频繁地翻身。 厉行反复为她盖了几次被子,都被她踢开。 为了纠正她的睡姿,他脱了黑色的风衣外套,有意在她另一侧躺下。 薄被在贺熹不经意的一个翻身后压在她身下。 厉行轻轻拽了两下,没拉动。 略微用了点力道又试了试,依旧没成功。 为免惊醒她,厉行在没被子可盖的情况下无奈地躺在了贺熹身侧。 过了一会儿,睡梦中的女孩儿微微动了动,原本被压着的被子得以解放。 厉行侧身躺着,伸手拉过被子一角盖在身上,然后伸出手臂,准备把熟睡中的可人儿搂进怀里。 然而下一秒,贺熹发挥机动速度快的优势腾地转过身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摇晃:“你是谁啊,居然敢钻我被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