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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时减速降落，车门开启，红毛想都不想窜到后座，等在街边的巫瑾钻进副驾。

    红毛赶紧抬头，看天花板看窗外看膝盖就是不敢看前头。

    然后没忍住往前排瞄了眼。

    卫哥正襟危坐，小巫乐高高兴兴摸了把卫哥的腰子，熟门熟路拆了袋炒花生米，往卫哥嘴里一塞，完了还回头给自己递了一把。

    红毛咔擦咔擦，欣然开始啃花生米。

    趁红毛低头的档口，巫瑾往驾驶座一凑，卫时按住少年，低头，随手把内视镜往上一折，隔绝后座视线。

    红毛和凯撒一样，是单核单线程处理系统，做一件事的时候就没心思去想第二件。等红毛吃完花生米，把刚才一忘而空，车内一切如常。

    悬浮车正向花鸟市场进发。

    巫瑾好奇：“怎么不在浮空城买？”

    红毛头疼：“我哥是执法官，宠物市场附近监控他都有权限。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干啥，我就完了。”红毛夸张做了个咔擦的动作。

    卫时：“到了。”

    三人下车，巫瑾走在前头：“一共预约了6家，都是顾客口碑在4.9星以上。优先考虑的第一要素是……”

    花鸟市场人声鼎沸，鸡飞狗叫处处嘈杂。三人走进一家门店，登记预约的少女温柔上前接待：“您好，是来看豚鼠的吗。”

    店面后院，几十只豚鼠软乎乎趴在各自的小笼子里晒太阳。

    店员耐心倾听巫瑾的要求，点头：“豚鼠的寿命在4~8年，在基因改造的情况下也不超过10年。您说的我都理解。”

    几只奶茶色的小豚鼠被饲育者小心翼翼捧上天鹅绒桌面：“这几只都是理论寿命10年的品种。没有更长的了，至少联邦、帝国都没有。豚鼠的寿命远远比人类要短，与其用非自然手段延长小家伙寿命，不如在它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它。”

    巫瑾停顿少许：“是这样的。我的朋友，他饲养的豚鼠已经6岁了。他目前还在疗程之中，我担心宠物去世会对他造成……”

    饲育者叹息：“我很抱歉。”

    “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你们大概没有询问过他本人的意愿。比起饲养替代品，也许他更想要的，只是长久的陪伴。”

    午后，花鸟市场热热闹闹，人烟熙攘。

    红毛提了个笼子，里面的小豚鼠睡的安安稳稳。

    红毛：“实验室那里，情绪锁突破的差不多了。我哥是从伴疗者疗法转过来的，和其他病例又不一样。他对豚鼠依赖很深。他那豚鼠，是一岁多送到实验室，训练了两年，再送给我哥。”

    “实验室搞基因科技，不怎么会养宠物，送来的时候还挺瘦的。是我哥一点点把它喂胖，买了牵引绳，每天下班出门去溜。这几个月豚鼠睡的多，醒的少。我哥有时候处理完公务，就坐在那里看着它，一看几个小时。”

    巫瑾停顿许久：“下一任伴疗者，有没有考虑更换成寿命更长的？灰鹦鹉？红海胆？象龟？”

    红毛欲哭无泪：“我倒是还想让他养梁龙呢。医生说了，我哥需要体积比他小，毛绒绒的那种。”

    回到白月光大厦之前，卫时签署了快递文件，将小豚鼠秘密空运到浮空基地。宋研究员再次为“当初替毛冬青选择了豚鼠伴疗”向红毛道歉，红毛摇头。

    “那是我哥自己选择的。”

    伴疗者选择从来都是双向。

    红毛离开后，巫瑾又带着卫时从花鸟市场一端走到另一端。“利剑”和“剑鞘”感知敏锐，却无法替毛冬青挑选他的下一位伴疗者。

    卫时拍拍巫瑾脊背：“走吧。”

    命运会替毛冬青做出最好的选择。

    白月光大厦。

    浮空战队的到来引起全体成员热烈欢迎。

    训练赛就在大厦b6层的巨型练习场地举行。林珏观战，陈希阮带白月光年轻主力上场。

    6v6赛场。

    中型100x120固定地图中，两队自掩体分散站开。腕表提示开始，卫时如一把尖刀狠狠插入白月光场地，凯撒负隅顽抗。两队在近白月光据点20米处激烈胶着，等凯撒牺牲，浮空一举入侵据点。

    然而凯撒后方空无一人，除了——

    刚才支援凯撒的弹道并非来自c位陈希阮、佐伊，而是伪装成狙击/手的突击补位，巫瑾。

    白月光据点已成空壳，仅有巫瑾一人。

    浮空站队后方，悄无声息潜入的佐伊、陈希阮双双截拉开枪线截断浮空退路，紧接着枪线让给佐伊，陈副、文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乱枪淘汰赶来对阵的红毛，场内比分拉平！

    赛场上方。

    林珏：“谁在指挥。”

    正在监听选手频道的分析师回答：“林队，是小巫。浮空战队打单核rush战术，起手必把卫时放在突击。小巫的意思，是直接放弃突击线，把优势留给狙击位，在掩体后游击。”

    随着红毛淘汰，场内形式奇迹般向白月光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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