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独占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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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成年人,这话背后的邀请性和暗示性太足。

    可这话从棠宁口中说出来的,可能小姑娘就没多想,单纯想跟他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况且棠宁现在还是生理期,他要是真想做什么,那才是不做人。

    心思一派明朗后,程怀恕掀开被子,跟着躺下。

    棠宁背对着他,只感觉的到身旁腾出的空处被重量压陷。

    小姑娘有点儿困倦了,见他真躺下来,细幼的胳膊很轻地环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往怀里蹭了下,瓮声瓮气道:“困了……”

    程怀恕揉着她后颈,没让小姑娘在怀里继续蹭。

    万一再撩起火来,她又不负责灭火。

    困顿中,棠宁阖着眼皮,唇角弯着,像是睡觉时都是带着幸福入梦的。

    程怀恕在她光洁的额间落了唇,大掌轻拍了下朝着自己的背脊,跟抱小孩儿一样哄道:“睡吧。”

    他睡觉很规矩,而且睡眠很浅。

    所以半梦半醒间,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原因是小姑娘把被子都卷走了。

    睡在一张床上之前,他是真没想过小姑娘睡个觉都不老实。

    想着棠宁怕冷,程怀恕好笑地任由她把被子卷过去,自己又抱了床被子躺下。

    翌日,在部队里习惯的生物钟让程怀恕很早就睁了眼。

    他动作很轻地起床洗漱,一点儿都没打扰到酣眠中的棠宁。

    等到棠宁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时,程怀恕早就晨练回来了。

    要不是她现在生理期,棠宁想象的到,自己肯定也是要被提溜起来运动的。

    那盆玛格丽特在今天早晨终于开了花。

    虽然没有完全盛放,但粉色团成几簇,在风中摇曳着,看起来秾丽又鲜活。

    棠宁心情大好地给盆栽浇了水,又侧过头交待说:“今天要去舞团训练。”

    离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身为替补,她也不能持有任何懈怠的心。

    秦潇潇当主舞其实也就是捡了个漏,但现在主舞位在她身上,暂时屈居人下,对棠宁来说也不影响什么。

    认真对待每一个表演的舞台,是她一直以来的夙愿。

    要是因为秦潇潇就对舞台失去了投入的热情,那才是得不偿失。

    另一边,程怀恕换上军衬,扣好皮带,也跟她一起出了门。

    他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很快就要收假,投入到为国际军事竞赛的准备训练当中。

    参谋长这回组调的都是年轻身体素质强的新兵,头一回参加这种国际赛事,新兵蛋子都兴奋得不行。

    但参与的毕竟是国际赛事,代表的是祖国至高无上的荣誉。

    在一众精兵强将里,程怀恕被参谋长点名任命为队长。

    他在里面是少校军衔,也有过参与国际军事竞赛的经验,当队长是众望所归。

    针对空降排比赛中跳伞后急行军、定向越野、班越障接力几个项目,训练计划也就这么制定下来。

    训练强度是一等一的大,一进军营,他几乎没多少闲着的时间。

    晚上回到宿舍,程怀恕往往都是冲个战斗澡,洗去白天训练的汗,然后例行询问小姑娘的日常。

    他的口吻往往松散简洁,打字过来就是“好好吃饭”“早点睡”诸如此类的话。

    爹系男友名不虚传。

    虽然见不到人,但棠宁抱着个手机,也能乐不可支的。

    夏桃看见了,只会啧啧几声,感慨说:“我怀疑程怀恕上辈子是个男狐狸精,才多久没见,就把我们宁宁的魂给勾走了。”

    棠宁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后知后觉地嘟囔了声:“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不过热恋期就是这样,隔了一天不见,就能很想他。

    更何况男朋友还是半个属于国家的。

    但国际军事竞赛前,棠宁忍痛割爱,只有先将男朋友上交给国家。

    等满载荣誉而归,她再完完整整地抱抱他也不迟。

    临行前,出战国际军事竞赛的战士们有一次誓师大会。

    场面相当威严,政委发表完讲话,所有的战士都在下面热血沸腾地呐喊道:“时刻准备着——”

    蓝天之下,军区的风声猎猎作响,红旗飘扬。

    阳光倾泻万里,新兵满怀憧憬,在誓师大会解散后说笑着远去。

    军区里还有不少人在操场跑步,程怀恕也加入进去,橄榄绿的作训服被汗渍浸湿,后背全是沁出来的水渍。

    政委在不远处看了会儿,跟参谋长边走边聊:“这比赛举办也有几年了,当年程怀恕去的时候,还是以新兵的身份参加的,现在都是队长了。”

    参谋长提起这事儿还挺自豪,毕竟程怀恕是他一手栽培起来,他老人家也乐得接话:“现在的年轻人接受速度快,思想觉悟高,像程怀恕这样的苗子,就算他当年想退伍,我也是舍不得放走的。”

    身后,孟亚松也跟着他一块儿跑圈,压低了帽檐后追了上来,跑在他身侧,揶揄道:“这回程队领着去比赛,有得砸场子了。”

    程怀恕不咸不淡地分析说:“俄罗斯一直都是国际军事竞赛的东道主,能跟我们在空降排竞赛里竞争的,也只有他们。”

    他对局势分析得很透彻,有决心也有信心拿回来冠军的奖杯。

    跑完几圈后,孟亚松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昂了下下巴,信誓旦旦的:“有程队在,自然是战无不胜。”

    两人并肩作战这么些年,早就有了默契。

    程怀恕拿拳头跟他碰了下,算是回应。

    两人一块儿上了看台,程怀恕坐在台阶上,拧了瓶水休息。

    孟亚松随意提着衣领子擦汗,打趣说:“马上要启程了,不跟小姑娘交待下?”

    程怀恕眼尾微扬,懒懒道:“一会儿就说。”

    棠宁接过电话时,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心平气和地问:“要去多久?”

    他算了下日子,语意一本正经的:“差不多十天。”

    “嗯好,等你回来。”

    小姑娘声音温温和和的,在电话这头听着像电流经过心脏。

    也就十天,不算太久。

    棠宁心里升腾起的那点儿惆怅转而消散,等着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

    程怀恕默了一瞬,不忘叮嘱:“待在家好好吃饭,我回来的时候,不能比你现在瘦。”

    棠宁觉得自己才是被限制的死死的那一个,又不服气地回话道:“那你也要努力拿个第一回来。”

    他当即敛了眉目,一字一顿地答:“保证不辱使命。”

    晚上,棠宁从演出团出来时,头顶恰好飞过去一辆军机。

    她的爱人啊,征途永远都是蓝天万里。

    到了俄罗斯之后,稍作调整,他们就要投入到比赛中。

    有一天,程怀恕去了住宿地外面放风,顺带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棠宁接过电话时,刚洗完澡,未施粉黛,脸颊粉扑扑的,看着就像一颗已然成熟的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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