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郭峰揪着童隽的袖子一角,使尽浑身解数:“演一个嘛!你看我这种撒娇的祈求方式可以吗?” 小刺猬凑过去扎他的手,郭峰毫无知觉。 童隽一手悄悄把刺猬抓下来放到腿上,一手扯开了他的爪子:“好好好,演演演。求不撒娇。” 郭峰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不容易:“太好了,这人实在他妈的不好找,当班长,难!” 他起来收拾饭盒准备走:“我还得继续奔波,那就定你一个了哈,晚上把角色和念白发给你。” 童隽问:“你还差几个?” 郭峰道:“咱们班连表演带干杂活一共出七个人,你是第一个。” 聂山平:“……” 童隽:“……” 合着一个人一个鸡腿,进了宿舍先劝人吃。吃了他的嘴短,就可以提要求了。 这年头当个班长斗智斗勇啊。 童隽道:“郭兄,你好奸诈。” 郭峰说:“童弟,为兄也是被逼的。” 晚上回来之后,原拓在水房洗脸,童隽进去拿毛巾,原拓就顺口问他是不是要表演节目,童隽道:“对啊,你闻着鸡腿味了?” 原拓不懂这个梗:“没有,他们让我参加,跟我说有你,我就同意了。” 童隽很有兴趣:“让我演晏几道,你演什么?” 原拓:“……纣王。” 童隽:“哈?” 原拓道:“听说暴君这个气质一般人可能驾驭不了,所以就找我了。” 童隽道:“没准人家是看原总有酒池肉林,后宫三千的气质。” “是吗?”原拓仗着两人关在浴室里,没别人看见,凑过去吻他,“我哪像了?” 童隽在他唇边说:“现在就像。” 这四个字轻飘飘的,就像一片落在胸膛里的羽毛,烧的人心尖又痒又烫。 好像在回宿舍的路上,又被摸来摸去时的感觉。 原拓心里骂着臭刺猬,再次噙住童隽的唇,重重吻着他。 两人好几天没亲近了,都有些气息不稳。原拓箍着童隽的腰,几乎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童隽总算保持了一丝理智,把原拓推开:“不能在这胡闹,快去洗你的脸。” 这不是有没有人看见的问题,而是浴室是大家的公共空间,要是真在这里做点什么,很不道德。 原拓不甘心的吸口气,也知道不行,低声道:“元旦去我家。” 童隽道:“这还用特意约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原拓有了盼头,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去洗脸了。 他想寒假就算是被打死也要向童隽的家里去摊牌了,不然整整一个寒假都不能好好亲近,一定会死人的。 其实自费买鸡腿的郭峰确实不容易,一般组织这种活动,最辛苦的就是各班负责人。到了大学,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牛人,自主性很强,也没有初高中那样服从管理。 班长们要相互合作协调,说服同学们配合,还得考虑到想方设法吸引眼球的问题,出钱又出力。 不过,对于建筑系和计算机系来说,童隽和原拓这两个上过热搜的“名人”可以说是他们的大杀器,特别是这次分组也分的好,两人还可以同台合作! 说服了童隽和原拓参加,就稳了一半! 当经过了第一次彩排之后,童隽和原拓即将同台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的消息很快就被搬运到了cp楼和微博超话当中,带来一片欢庆。 大家都觉得有组织的感觉真好,尤其是现在组织还越来越壮大了,把学生会的人都发展成了革命战友,让他们拥有了一次看见本命cp同台演出的机会。 有人表示:“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纣王和晏几道这两个人物有点不搭边,没什么互动。要是童隽可以扮妲己就好了。” “瞎说!我校草才不是狐狸精,英俊潇洒的书生才子什么的,最适合他了!” 这样期待着,好像期末论文和背不完的考试重点都没有那么让人头疼了,30号当天晚上,还没到六点,大礼堂里面就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进场。 ——座位有限,除了演员之外,每班有资格到现场的只有七八个人,就这样,还有不少人是自带马扎坐在后面的。 童隽他们的节目是第七个,前面的台上正在表演笛箫合奏,声音幽幽地飘到后台,大家聚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换着郭峰从外面租来的古装。 童隽本来以为会给自己分配一个白衣书生的形象,不料他们班长这个老迷信认为辞旧迎新又一年,穿个白的太不喜庆,愣是给他弄了一身暗红色的宽袍大袖。 这样看上去,倒看上去有点春风得意状元郎的架势。 童隽将几乎垂到地上的袖子挽起来,有点费劲地系着衣带,一双手伸过来,帮他抻了抻衣襟,带子环过腰际,灵巧地打了个结。 童隽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原拓,笑着说:“多谢大王。” 原拓笑了一声:“不用谢。” 历史学院那边特意严格地考据了殷商时期的各种配饰,作为君王,原拓身上的衣服更加繁琐,头上还带着帝冕,垂下来的珠子冰凉地蹭在童隽的脸颊上。 一开始大家听说原拓分到了纣王,都觉得挺好笑,直到他这样装扮起来才发现,选角色的人还挺有眼光。 黑色金龙纹的袍子完全被原拓孤峭冷淡的气质撑了起来,显得疏远、傲慢、不近人情。 童隽记得史书上曾经写过,纣王本来就是一个姿容俊俏的美男子,原拓现在这样很符合人设。 倒是自己所扮的晏几道其实其貌不扬,不过才子的身份给了他很大的加成。 上一个节目表演完毕,舞台上的灯光有短暂的黑暗,随即重新亮起,郭峰自己不上场,但是作为勇猛抢夺了七个鸡腿的男人,他投入巨大,这个时候也就分外紧张。 “要开始了是不是?”他抓着聂山平,把他掐的直翻白眼,“别紧张啊各位,好好发挥,你们是最、最、最棒的!” 聂山平忍无可忍,将满是掐痕的胳膊抽了出来:“鸡腿哥,你该剪指甲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