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彼此都心知肚明,两个人势必要分开了。 当然现在和两年前不一样,两年前钟衡的生意还没做这么大,资本也没积累到现在这种程度,甚至连手底下给他办事儿的人也没这么多。 所以如果顾川要甩手不干的话,对钟衡的影响并不大。 当然同样也是如此,两年前的顾川工作是人家找的,户口是人家帮着迁的,手里就只有一千多块钱,能够在市里立足,完全是仰仗钟衡。 但是现在工作已经稳定了,手里头光是钱就有好几万,还不说那些金条,那些古董、玉器,就算是再回村种地,几年以后再起家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到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都不需要彼此了,一个野心勃勃想要把生意做得更大,一个想要见好就收,分开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话,省内和省外不一样,在省内你能手眼通天,咱们省又属于各方面比较落后的地方,所以这两年这么折腾也没人来找麻烦,但是如果你真把生意做到了省外,那里可没这么多识趣儿的人。” 顾川言尽于此,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劝的也都劝了,如果钟衡还是要那么干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谨慎,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的,到时候后悔都没机会。” 他之所以敢继续把生意扩大,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信,先不说之前老爷子给他留下的那些人脉,就是这几年他用粮食接济的那些人,一个个可都不是简单的。 当然了,出身和教育决定一个人的眼界,在钟衡眼里,顾川几乎谨慎得过分,从来没被人查到过,也从来没跟他手底下的其他人接触过,甚至在腰缠万贯了以后,还能坚持在大杂院里住两年。 也不知道顾川那些钱都收到哪儿去了,不过他敢肯定,就算顾川媳妇恐怕都不知道她丈夫有这么多的钱,更不知道私底下做生意的事情。 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也就只能满足于此了。 两个人在见面的时候,已经是78年2月份了,在京大的门口,都是送家里人过来上大学的。 不一样的是,一个送的是女儿,一个送的是媳妇。 钟衡是开着小轿车过来的,身上是黑色的毛呢大衣,脚上是锃亮的皮鞋,而她女儿钟婷也是大衣配皮鞋。 在一群穿着棉衣、棉鞋的人里头,格外的显眼。 见了面,顾川微微颔首,几乎都算不上是打招呼,便立马领着老婆进校门了。 毕竟在一起共事两年多,钟衡哪能不知道顾川的心思,这个人真的是谨慎到骨子里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