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胡有为靠近夏一回,膝盖也朝着夏一回的方向略拱了几下,一脸神神秘秘的说:“我们刚刚谈论的事情,你有没有想清楚?” “……?” 夏一回眼睛瞥了一眼胡有为的膝盖,不显山不露水道:“我依然在思考,还是觉得很困惑。” 胡有为叹了一口气:“来,你和我说说,你到底在困惑什么,或许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开导一下你。” ——嘿,小老弟你这样接话那我可就没得说了。 夏一回先是看了一眼会议室,现今会议室来人还不多,估计还有一会儿才能开始投票。 所以现在想靠外力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夏一回只能同这个貌似与他很熟的人打拉锯战,看谁先控制不住说到重点。 想了想,夏一回假装苦笑着说:“你觉得我会困惑什么呢?” 胡有为一脸不在意:“能有什么,还不是投票的事情呗,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在说这件事呀。” 原来此人就是与院士夏方才通电话的人。 直播间不少观众松下一口气,原本他们还在担心夏一回会不会被人识别出破绽,但万幸的事情是,这个胡有为看上去没什么心机。 现在只要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就用不着担心太多。 然而夏一回的思维与常人不同,他可不是会随波逐流的人,在旁人眼中,这也许是危机。但是在他的眼里,这也是一个时机,一个十分难得、可以套话的好时机。 “不,我困惑的不是这件事。” 顿了顿,夏一回压低声音说:“我困惑的是‘源头’。’” 话音刚落,胡有为果然中套。他惊慌失措的左看右看,最后屁股一挪又离夏一回近了一些,紧张道:“我们不应该在这里聊这些话题,你怎么知道这里会不会有监听设备呢?” 这里有没有监听设备夏一回不知道,但他还是一脸笃定的说:“我确信这里没有。” 胡有为还是有些害怕,哆嗦道:“就算没有我们也不应该谈论。这件事的源头就是1号与57号两个人造成的,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更不是华国的错。” 夏一回心中一惊。 当时院士夏在打电话的时候有说一句话,大意就是:屠城毫无作用,只要源头在,那这件事情就看不见尽头。 现在胡有为说这种话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换一个角度来看。 辛烛和金宝貌似都有参与爬行种事件,并且从根本上来说,他有错,研究所的所有研究员有错,就连华国都有错? 夏一回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发现了一件以往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现在夏一回与胡有为两人膝盖都贴到了一处,为了说悄悄话几乎达到了耳鬓厮磨的程度。 正欲再细问,脚腕忽然被人扯了一下。 有人伸出手指,重重的在他的脚腕写下一行语境十分委婉的字。 【空间狭小,他靠的太近。】 夏一回愣神的瞬间,某张姓醋坛又迅速的写下另一行不那么委婉的字。 【空间狭小,让他速滚。】 180 【空间狭小,让他速滚。】 很难描述夏一回在识别出这行文字的观感,大致就是有些好笑,同时又有些无奈。 事实上他也想赶紧让这个叫胡有为的研究员赶紧滚蛋,奈何对方谈性大发,预计八匹战马都拉不回来。 夏一回模棱两可继续说:“我认为不是1号与57号的错,所有人都有错。” 胡有为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事实上他像是听过太多遍这种话,整个人已经麻木了。 不过该反驳的地方他还是反驳了一下:“你就是心太善良。如果不是他们私自潜入研究室,改动当时的试验药剂,第一只爬行种也不可能会出现。” 话音刚落,夏一回霍然站起,面色微微发僵。 桌椅与地面摩擦,发出了巨大且刺耳的声响,引的前面的人连连向后张望,面色茫然。 胡有为被他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伸手将夏一回重新拉回座位上,惊讶道:“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 因为桌子下头还藏着两个人,夏一回坐在座位上缓了一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真的不怪他反应大,此时的直播间弹幕早已一片惊骇,众人的反应甚至比夏一回本人都要大上许多。 “雾草……” “简直太可怕了!所以说辛烛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制造出这种怪物,这根本说不通啊。” “还有金元的妹妹金宝,我一直以为那个小姑娘在整场事件中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一个被牵连进来的可怜孩子,可是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这样啊……” “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操。” “我真心觉得,这个走向越来越恐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类似的电影,就是一行人乘坐列车,旅行途中出现一具尸体,大家都在相互怀疑是列车上的哪个人谋杀。最后各种线索一综合,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各种看似毫不相关的人都被发现了具有谋杀动机。最后事实的真相查出来,竟然所有人都参与了这场谋杀!”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辛烛他并不是研究员,他也不懂药剂。个人认为这两个孩子初心不是要制造爬行种,而是简简单单的毁坏药剂,只是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这个宛如世界末日般的局面。” “不知者无罪理论现在已经行不通了,咱单看结果,还不是辛烛和金宝的问题。呵呵哒,我就说胖子那么苟,他妹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面的弹幕什么鬼,反正不管是什么错都往辛烛头上推就是了?你们脸盘怎么那么大呢,没听刚刚主播和这个叫胡有为讲的话么,大家都有错,谁也不比谁高尚!” “真要论起源头,夏夏是药剂的制作人,辛烛是捣乱的,谁也不比谁无辜。” “这个药剂最先提出研发的肯定是华国,华国选人来进行研究。就算夏夏不研究,肯定也有其他人会代替。这样说起来源头还是华国呢,你们不如手牵手去反zf好啦嘻嘻嘻……” 夏一回没有心情看直播间弹幕的长篇大论,他的脑海中浮现那个白发青年。 有研究所旧址为他治病的记忆,有副本里面强势塞进来的记忆,当然,最为深刻的自然是相处以后的记忆。 印象中这个青年总是拿一个缎带将后脑勺的头发扎起来,白发耷拉拖在脑后,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 他还总是笑嘻嘻的,有时候会发小脾气,就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看上去十分单纯,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机。 将这样一个人与爬行种联系起来……简直不敢想象。 而且57号,这个小女孩在夏一回心中一直是无害的。就和一只小白兔一样,最早的时候她总是躲在角落里拿胆怯的目光看着人,一靠近这个孩子就会浑身发抖。 后来熟悉了一些,57号就和每个正常的小姑娘一样,总是会牵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跟在后头,‘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无论是辛烛还是金宝,似乎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件事越深想下去,夏一回的面色就愈加难看,到了后来,他的眉头显而易见的皱起,浑身写满了‘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 胡有为在旁边担心的看了好几眼,到底是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会议室就坐满了人,环境由安静逐渐变得嘈杂起来。 大家都在小声交谈着,话题的重点总是离不开‘导弹’这两个字。 中午11:00整。 投票正式开始。 嘈杂交谈声顿时消失,所有人共同保持缄默,如同参加葬礼一般满脸沉重。 靠近门的一个身着女士西装的女人站起,她的手上拿着很多纸片,还有许多支笔。从第一排开始发放笔与纸。 “本次投票采取匿名投票,如果赞同发射导弹,请在纸上写上‘赞同’两字。如果反对,那就写‘反对’。三分钟以内未写有这两个名词,亦或者是写有其他名词,均视作弃权处理。” 很快,夏一回就领到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发放纸笔的女人对夏一回笑了笑,就继续朝着旁边走去。 胡有为满脸纠结,暗自崩溃呢喃道:“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选择权会放在我的手上!!!” 夏一回看了他一眼,一分钟过去了,对方手上的纸条还是一片空白。 胡有为凑近说:“小夏,你想投什么?” 夏一回摇头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毕竟这一次的任务就只是拖住投票进程,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搅乱这次投票会议,至于投票内容,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然而这个回答显然并不能让胡有为感到满意。 后者唏嘘说:“你有没有家人朋友什么的?” 夏一回顿了顿。 现在想想他活的还是挺失败的,生活中除了研究所认识的同僚,就只剩下那些需要他看顾的病人,以及年迈的老师。 家人的话…… 夏一回叹了一口气,道:“我15岁的时候就进研究所了,自那以后没有与家人联系过,听说我进研究所不久后他们就一齐移民,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胡有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夏一回,又问道:“朋友呢?” 夏一回想了想,说:“我没有朋友。” “……”胡有为表情逐渐崩溃,无奈说:“算了算了,恋人我也不指望你有了,大家都是母胎solo的单身狗……” 夏一回一口打断:“谁跟你一起母胎solo,我有恋人的。” 胡有为一脸惊异:“你竟然有对象了?在哪儿呢?” 夏一回不着痕迹的往桌下瞥了一眼,唇边泛开一丝笑意:“我想你很快就会看见他的。” 胡有为:“……???” ** 三分钟很快度过。 对于其余人来说,这三分钟也许很漫长,但是对于夏一回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 在这三分钟里,他又是要识别张清屿在他脚腕上写的字,又得应付好奇宝宝胡有为的问题,还要担心院士夏会不会哪个时候苏醒过来。 这三分钟过得确实是奇快无比。 到了投票的时候,所有人将手心的纸张折叠成正方形,保证纸张内容不外露,最后放进会议室中间的大箱子里,等待归票。 还是之前的那个西装女人,她似乎在这次会议中充当一个类似于主持人的角色,算是在拉整个会议室的整体流程。 从中心的大箱子中摸了一会,西装女人展开手中纸条,面上的表情略有些凄楚。 “第一票,赞同票。” 说完,她将纸条展开,面向会议室的所有人。众人面部表情没有太多的震惊,仿佛这就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第二票,赞同票。” “第三票,赞同票。” “第四票,赞同票。” …… “第三十六票,还是赞同票。” 如果说之前会议室的气氛宛如参加别人的葬礼,那么现在的气氛就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 整个会议室一片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头看着一片空白的桌子,看的十分入神,仿佛上面写满了十八禁小黄文。 之前还仪表干练的西装女人在连续抽出三十多张赞同票以后,额间同样逐渐分泌出细汗,再次伸手拿票已经变成了一种煎熬。 “第三十七票,赞同……等等,这张不是赞同票!” 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所有人一齐抬头。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以及不同的立场,然而此时大家的想法与默契却都达到了高度一致,皆目怀期待的看着西装女人手中的纸条。 肉眼可见,女人的手指头抖了两下。 “这张是弃权票。” 一片寂静,会议室内的气氛宛如结冰。 “……” 时间缓缓流逝,往后的几百张票,竟然无一反对。 西装女人看着箱子里最后一张票,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最后一张票,赞同……不不,这次是反对票,有人投了反对票!” 惊喜的抬起头,西装女人环顾四周,然而众人的反应却与她截然相反。大多人都是一脸惊恐,还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 胡有为压低了声音,满脸震惊道:“牛批,谁这么刚,竟然投了反对票。” 夏一回保持沉默:“……” 胡有为继续说:“就算这次投票时匿名投票,那也很危险啊,这不就是和华/国政/府在对着干嘛!” 夏一回继续沉默:“……” 自顾自说了许久,胡有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控制不住放大,震惊道:“不是吧,你疯啦?这一票难道是你投的?!” 这一声放在平时也许不大显眼,但要是放在此时一片静谧的会议室,那可就真的如同一颗巨大的石子扔进平静湖泊,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回头。 整个会议室几百道视线凝聚在夏一回的脸上,窃窃私语的声音轰然而起。 在这样高压力的环境下,所有人都以为夏一回会惊吓到脸色苍白。 然而并没有,他甚至还有闲心勾起唇角,脸上逐渐绽放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一脚蹬开了面前的桌子。 张清屿缓缓站起,手上的枪十分张扬。 “!!!” 满座哗然。 不少人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因为进会议室之前被没收了手机等电子产品、以及防身武器,所以他们此时只能惊慌失措的按着警报铃。 张清屿举起手臂,冲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未经过消音处理的枪声巨大无比,骇的不少人尖叫出声,半蹲着钻到桌子下面。 “很好,投票已经结束了。” 夏一回笑的一脸良善,眼神冰冷道:“你们所有人,现在都是我的人质。” 181 “你们所有人,现在都是我的人质。” 一句话结束,不少人面面相觑,满面惶恐与慌张。每到这种危机时刻,身份差异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就会完全相反。 研究员总是第一时间躲到桌子下面,无论什么时候都深深记住进研究所的第一课:你们是国家高端人才,除非国难,否则无论什么时刻都应该将自己的性命放在首位。 政客们显得不大一样。 他们身子挺得笔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试图与举枪的张清屿交流。 后者未曾显露出半分不耐,然而眉宇煞气极重,看着就不好惹。 不论他的眼神朝哪边看,那个地方的政客就像猛的被什么捏住喉咙,嗯嗯啊啊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夏一回,你冷静一点!” 胡有为在一旁两股战战,吓得大汗淋漓,但还是强撑着劝阻说:“研究所养你十年,你好好想想,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老师、对得起平日里同你一起工作的同僚吗?!” 夏一回饶有兴趣的挑眉:“我做错什么了?” 胡有为眼神下意识朝张清屿那边瞥了一眼,待接触到对方冷冰冰的眼神之后,他瞬间扭过头,几欲泪奔道:“你伙同暴徒试图袭击研究所,不知错并且不认错,这还不够严重?” “暴徒?不不不,他可不是暴徒。”夏一回笑眯眯的说:“我记得方才与你介绍过他的。” “介绍过?” 胡有为满面茫然,脸上的表情空白了几秒钟之后,他猛的抬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愕,“……那是你对象?” 夏一回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砰’的一声巨响,直接阻停了他接下来的话。 所有人视线一齐转向张清屿,就在刚刚,他忽然毫无预兆的放了一枪。 夏一回好笑问:“枪走火了?” 张清屿眼神看向别处,点头说:“走火。” 看到二人互动,不少人开始瑟瑟发抖。 直播间弹幕刷新飞快,不少人都跟拿着放大镜似的,一帧一帧的来回看方才张清屿那一枪的镜头。 “我能肯定那一枪应该就是不小心扣到扳机,所以才走火了hhhhh” “这可是张大神诶,他怎么可能会走火……” “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分心了,所以是什么影响了张大神的心神呢,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干什么说的那么委婉,我来当一次老实人吧!张大神肯定在为夏夏的‘豪言壮语’动容咧!” “不是前对象吗,怎么又变成对象了?” “我以为上个副本放烟花他们就复合了。” “夏夏口嗨而已,真要让他去面对,他肯定又要往后退。而且你们看张大神什么时候承认啦?” “我觉得吧……还是先想办法让夏夏活下来吧,如果他死在副本里面,咱也别瞎磕cp了,现在有多甜,失去的时候就会有多绝望。” 直播间弹幕并不影响副本进程。 胡有为看了张清屿好几眼,似乎是觉着有点眼熟,但张开嘴巴又实在叫不出名字来。最终他叹了一口气,决心放弃。 “夏院士,研究所里面一直人来人去,大家都为各自的立场而奔波、站队。我曾想过研究所里面会不会出现叛徒,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叛徒……会是你。” 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感,把胡有为感动的险些自己先哭了出来。 然而话语里面的主体——夏一回,他倒是一脸平静,听完了这整段话,他站直身体朝着会议室中心的箱子走去。 沿路的政客与研究员纷纷慌张避让,犹如避洪水猛兽一般。 一边走着,夏一回缓缓开口:“我从来没有背叛过研究所。” 有研究员忍受不住,大骂出声:“那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夏一回走到会议室正中央,弯下腰捏住箱子最底端,手臂一用力就将整个箱子倒转着翻了过来。西装女人在统计完票数后又重新将纸条放进了箱子中,此时夏一回将其倒转,纸条‘嗖’的一下子全部滑落出来。 纷纷扬扬散落一地,一时之间,夏一回鞋边几乎要堆积成一座‘纸条小山’。 弯下腰,夏一回随手抓了一把纸条,一个个展开,盯着纸条一个个念出声:“赞同票、赞同票、赞同票、还是赞同票……” 会议室内众人的脸色渐渐变差。 “啊,终于来了个不一样的,是弃权票诶。”夏一回眼神中的笑意逐渐变冷,他将手中的白纸条抬起,用力扔到空中。 纸张纷扬而起,于空中缓慢落下。 “问我在干什么?” 夏一回冷笑了一声:“你们应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众人本雄赳赳一副看叛徒的表情,然而等夏一回提到导弹投票的事情,他们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丧失精气神,显而易见的心虚起来。 有不少人七嘴八舌的开口: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劫持我们么?没有用的,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去多研究研究药剂,看能不能制造出爬行种病毒血清,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夏院士,您是我国高端人才,我国一直以最高礼遇对待您,以及您的家人。若是您现在立即缴械投降,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啊!” “就算我们所有人今天都死在这里,明天也会有另一批完全不同的人来进行投票,届时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你这种做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核心的源头。” “……” 众人说着,夏一回也就这么听着,不恼火也不反驳,时不时还笑着点头,看着就好像这些人不是在说他一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气势汹汹的打出一拳,对方如果据理力争的话,拳头碰拳头,硬碰硬,那下一拳的气势便会更胜从前。 但若是对方消极应对,那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毫无争斗的**。 渐渐的,众人不再说话,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 夏一回不在意的耸肩,也不想去交流,就这么干耗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