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叛门-《南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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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致关了数日,衣袍泛了酸,皱皱巴巴地贴身上。他显然是被教训得狠,横在地上嘴巴里不饶人。

    “狐狸披了人皮,掀了衣裙还他妈的是臭!关老子,骚□□贱娼妇!待我出去了,给我白干也不要!”陶致寒声阴冷,“搁在苍帝手底下当了破鞋,还他娘的要装贞洁烈妇!你们里边的腌臜不比我玩得多?琳琅!你他娘敢用鞭子抽我,来日我定要扒你狐狸一层皮!九尾难寻,白皮狐狸还不好找?到时候哭着喊着求我干,我就啐你一脸痰!”

    他骂声未落,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回头一看,见着黎嵘带着煞气跨了进来。

    陶致神色一变,积着眼泪连滚带爬地靠过去,喊道:“兄长救我!苍帝蓄意搞我,做了局专程给我跳!那狐狸好不死地引诱我,我、我一时被迷了心窍兄长救我!”

    “你不是迷了心窍。”黎嵘勃然大怒,一脚跺在陶致心窝,抄起木棍劈头盖脸地打,“你良知叫狗吃了?!”

    陶致心知瞒不住,便抱住黎嵘的腿,痛哭流涕地喊:“我错了!兄长!我知错了!我本意不是害她,我是、我是真心想要她!我是想待她好好的,偏生太着急了!”

    黎嵘一棍子抽得陶致滚身哀唤,他说:“事到如今,你还敢满口搪塞!”

    陶致哪里受得住黎嵘的力道,身上被抽得血痕爆现,他抱头哽咽,哭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兄长不要打我我认错!”

    他面青,哭起来泪痕条条,还是个年轻样,与过去在门里捣蛋犯错时的模样一般无二。他比净霖还小,又惯会对兄长们撒娇,远比净霖更讨人喜欢,如今这般嘶声哭喊,竟让黎嵘忆起从前,他也是这样手把手带着弟弟修道的。

    黎嵘悲从中来,也红了眼眶,手上抽得更重:“你怎么长成了这般?你天□□玩,本无过错,但却不该泯尽天良!你强掳民女,辱人儿郎,杀人老母,你哪里还是正道?你这孽畜!你分明落了魔道!”

    陶致呛了血,他躬身蜷缩,呜咽着:“我错了我改!我必然改兄长不要再打了”他怆然悲声,“哥哥难道要我死吗!”

    黎嵘的棍抽得断开,他说:“你做了这种事,你还能活吗?门中兄弟,不能容你!你与净霖年纪相差无几,你偏生要沦在这恶道上!你让父亲如何情何以堪!”

    陶致浑身抽搐,他说:“父亲我归门中听凭父亲发落哥哥我错了!”他忍着痛,忽然奋力爬身,“可是不止我错了!净霖净霖又有什么能耐!我为□□耽搁,他也绕不开!”

    “胡言乱语!”黎嵘抬手欲打,“净霖专修剑道,岂会如你一般!你根本不知错,还要攀咬他人以图混淆视听!”

    “我说的是实话!”陶致猛然狞声,他含着血泪哽咽,“我、我曾给净霖下了催眉白头散,他若没做过那档子事,他还有命活?!”

    黎嵘脑中轰隆,犹如雷劈。他陡然撑着壁,唇间艰涩地说:“你你当真是”

    “他与那苍帝苟合!”陶致失控地喊,“自我到了此地,苍帝处处与我为难!兄长!我是做了错事,可净霖净霖又如何?他可曾与你说?他瞒得这样紧,他已经叛了门,他早就跟苍帝暗通曲款!”

    黎嵘哑然失声,他不能预想,他甚至不能想!陶致说的人是谁?是净霖!那是九天门的门面,是他多年来最省心弟弟!苍帝又是什么人?是盘踞北方祸乱大业的妖怪!净霖怎么能沦至如此?净霖怎么能?!

    “你住口”黎嵘眼中杀意沸腾,他手指在墙壁生生划出指痕,“你住口!”

    陶致撞在黎嵘腿上,拽着黎嵘的衣,报复的快感一瞬翻覆。他哑声咯出笑,刺耳地说:“他跟妖物苟合!他哪里孤高?他最下作不过!兄长兄长!净霖他早就已经叛门叛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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