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事实上,离开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后悔了,将用来修炼嗜血功法的那一条筋脉用手抽了出来。 从此彻底放弃这条大道。 只是醒悟之日为时已晚。 她却是再也跟不上曾经的朋友们了。 …… 楚月提着酒坛和杯盏,微抿唇瓣,眸光清幽的看着林乌啼。 “往事已矣不必再提,祖母酿的青梅酒,你且勉强勉强,多喝几杯。” 她执杯敬向林乌啼,“小乌啼,弓玩的不错。” 林乌啼目光一亮,水雾涌聚于眸底汇成了珠,“好,多喝,多喝。” 执念多时,不过是为了再等一声小乌啼。 重逢乱世,只盼一笑泯恩仇。 林乌啼仰头将杯盏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眸光晶亮地问:“还有吗?” “别的不说,酒,有的是,祖母,拿酒来——” “好嘞。” 太夫人嘹亮了一声,笑容可掬的走出去,不多时便拿了十几坛的青梅酒回来。 楚月和祖母将青梅酒分给桌前的每一个人。 战后,时隔半月之久,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喝一口。 阴阳相隔的悲痛,血流千里的凄惨,战场新坟的刻骨恨意,都融于酒水从喉部咽下。 或是笑着哭。 又或是哭着笑。 烈酒醇香,其乐融融。 目之所及,皆是平安喜乐,一派温馨。 仿若到了故事的尽头。 又好似故事的开始。 “人生总是如此。” 沐凤鸣拿着酒站在屋外的长廊,望向远处的天空战战场。 皓月当空,坟冢铺满,都是镇守家国而不归的新魂。 “在一段段结束又开始的阶段,组合成绵长或短暂的一生画卷,是吗?” 沐凤鸣抵在栏杆,迎风喝酒,扭头笑望了眼血护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