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次日一早我去图书馆修改毕业作品,我没打算再去医院探望席郗辰,其实事情发展到眼下这样已经出乎我所料。 但中午我回宿舍打算将冬装和部分书籍先整理寄去芬兰的时候,又翻到了那件西装,现在我已经能确定,这衣服是席郗辰的,他护照上的英文名叫Elvis。 更甚者,他的护照上每年都有出入法国的记录,或一次,或两次。 明明决定不去医院了,但我却还是来了。既然是他的,当年他也帮了我,理该还给他。我心想:如果能将东西归还,又不用见到人,那最好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竟有点不敢面对他。 晚上的医院比白天冷清很多,我到住院部的服务台找值班护士,说明了事情,对方一听名字,没在电脑上查,便说:“Elvis席已经出院,傍晚办理的出院手续。” 我惊讶,“出院了?” “对。不过他留了地址。”护士简洁地说了一下后就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接过纸条。他料到我会来? 我多少有一点强迫症,或者说执拗,就像回国时一定要完成的一些事,再怎么抵触也会去做。 纸条上的地址是塞纳河旁的一家酒店,我打车去了那边,在酒店前台将东西以及20欧元小费交给接待人员,“麻烦交给Elvis席先生,他住在你们酒店。” 对方接了钱和袋子,向袋子里看了一眼,“一件相当不错的衣服。等等,这是信用卡?” 我忘了我将信用卡和钱都放在衣服口袋里面了,而外国人在金钱方面都很敏感。果然他又将袋子递了回来,“对不起,小姐,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随即帮我查了房号,“他住1507,你可以坐电梯上去。” 我想,我损失了20欧元。 坐电梯上去的时候我不禁想,今天是不是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见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席先生? 在1507门外,我踟蹰了一下终是按了门铃,只是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会是一名陌生女子。 “请问你找谁?”她讲的是英文。 我想她应该是中国人,所以我直接用中文说:“我找……席郗辰。” 她笑了笑,也马上改用了中文,但不是很熟练,“你有什么事吗?他在与人通电话。” “麻烦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我刚想把东西递出去,就有人从正对着门的阳台上走入房间。与他对视上的那一瞬间,我便后悔自己来这里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眼号码,对面前的女人轻点了一下头,退到旁边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静了大约五秒钟才低声开口:“安桀,是我。” “嗯。”估计他打电话给朴铮了,这次回法国,我换了手机号,除去小姨、朴铮和我以前的主治医生,小迪他们我尚未来得及告之。 “我现在在机场,八点的飞机回国。” “嗯。” “呵……”他的声音哑了哑,“我只是想跟你说声再见……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嗯,一路平安。” 那边静了片刻,“平安?呵,我倒希望能出点什么事才好。对不起,也许我不该打来的。”然后主动收了线。 我被他莫名的态度弄得有些无语。 “你找我?”温和的声音由身后传来。 我回过身,迎视那双有着一分难得愉悦的眼睛,他站在门口,穿着睡衣,眉宇间还有几分病态。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