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我见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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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老葛为什么突然给我们放电影么?”

    下课之后,成昱神神秘秘地朝明姒他们勾勾手指,“本消息小灵通给你们打探来了!”

    据说学校最近出现了一个男变态,专程在夜晚,昏暗的校园小道,猛的冲出去掀女孩子的短裙,配以“哈!”

    的喝声,再哈哈大笑快速跑开。

    跟疯子似的。

    因为附中警卫森严,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老师们初步推断是学业压力太大所致。

    “这年头,心理变态真是越来越多了。”

    成昱叹气。

    附中这么大一个学校,历史悠久,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事。

    教导处高度重视这件事,每天都派老师巡逻,大家都以为那个变态很快就会被抓。

    谁知道,转眼一周过去,变态没抓着,倒是落网了好几对散步的情侣。

    柯礼杰他们知道这事,还专程跑上楼叮嘱明姒晚上别乱跑。

    成昱也跟念经似的,在她耳边滴滴叭叭个不停。

    明姒一一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这一对比,梁现这人就很不够意思。

    他只在消息传出来的那天,让她晚上别出去,有事叫他。

    丝毫不见成昱的苦口婆心和柯礼杰喻川专程为此跑一趟的重视。

    虽然说也是性格的原因,但她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平衡呢?

    真是怪怪的。

    ——

    转眼一周流逝,变态没有再出现,校园里风平浪静。

    而月考的脚步已悄然临近。

    附中的考场按名次排,明姒和梁现,以及那个徐文博,都在第一考场。

    考场内的座位,也是成绩分的。

    徐文博坐在第二位,挺胸抬头,连后脑勺的发旋都写着骄傲,还时不时用轻蔑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

    这样的架势,一看就没怎么在前十名待过。

    明姒眼不见为净,侧眸看向梁现。

    别的考生都在检查涂卡笔,橡皮和签字笔,把准考证工工整整摆在左上角。

    只有他,松松靠着椅背,跟前面转过来的人聊天。

    行不行啊这人?

    还放言考第一。

    两天的月考结束,回到教室,大家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有人歇了片刻就急急忙忙开始对成绩,也有人把一切抛到脑后,兴冲冲地组织打篮球。

    明姒问梁现,“哎,你考得怎么样?”

    梁现笑,顿了顿,“还行。”

    “还行?”

    她显然不满意,“有没有把握干掉徐老四?”

    “应该有。”

    明姒瞄瞄他。

    那天他还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现在回答的这么保守,是经历了两天的毒打,认清事实了吗?

    就在这时候,有人来通知她,晚上开会。

    下个月就是附中的科技艺术节,很多活动,学生会这边都要提早准备起来。

    晚自习第三节课,明姒提前半小时离开。

    散会时刚好下课铃响,因为宣传部的海报设计没定,她跟负责人留下来又磨了十多分钟。

    负责人住校,在一楼和她分道扬镳。

    夜晚有点降温,明姒走出大楼,下意识抚了抚手臂。

    从博文楼回高二教学楼,要穿过一道长长的梧桐小道。

    秋天的时候,道路两旁会落满金灿灿的叶子,十分有诗意。

    但在晚上,这条路就显得有点阴森可怖。

    道路两旁的梧桐枝桠伸展,遮蔽住夜空,凉丝丝的月光从缝隙里漏下来,晃得人脊背发冷。

    明姒很应景地想起了那个掀裙子的变态,与此同时,还听见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她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蜷了蜷手心,加快脚步。

    结果,对方也越来越快。

    明姒心里发毛,把手里的圆珠笔摁出来,紧紧捏着。

    身后那人的步伐越来越急,不知道是不是幻听,她觉得这脚步声似乎多了一重,难道还是团伙作案?

    明姒拼命忍着没有尖叫出声,几乎是迈开大步跑起来,没跑两步,却先听到一声惨叫。

    她停下来,喘了口气,慢慢转过身。

    背对着月光,有人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站着的人她很熟悉。

    难得穿了校服,白色的衣摆被风吹得扬起,身材高挑,一只脚还踩在那个人的手上。

    ——

    “你这是在暗中保护我?”

    去教师办公室的路上,明姒早已没了刚才的惊恐,她手指绕着头发,唇角翘着,转过身倒退着走路。

    刚才在梧桐道一打照面,他都不用问她有没有事,因为一路都看在眼里。

    “很难看出来吗?”

    梁现挑眉。

    明姒瞧着他,有点得意,又习惯性地哼哼一声。

    他还是关心她的,不输成昱他们。

    被逮住的变态从刚才开始,就抖动如筛糠,几次求饶,都被梁现忽略了过去。

    进了老师办公室,他更是慌张崩溃。

    把人交给校方处置,明姒和梁现一道出了校门。

    他俩之间,要说结过什么仇也没有,就是从小性格上有点相冲,斗嘴频繁了点。

    但今晚这事一过,两人之间颇有那么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隔天,明姒路过梁现房门口,还好心地敲了敲门提醒他起床。

    “听说了吗!那个变态抓着了!”

    一进班门,成昱就冲上来报告,“听说是个高三学长,压力太大了想不开,就想做点刺激的事情。”

    出乎他的意料,明姒和梁现,都不是非常意外的样子。

    “你俩早就知道?”

    “不,不知道,”明姒想了想,这种事没必要大肆宣扬,于是随口胡诌,“我做梦梦见的。”

    她坐下来,拿起家里阿姨做的红枣豆浆,喝了一口。

    梁现手肘搁在桌沿,松松撑着额,应得挺敷衍,“我也梦见了。”

    “你们俩,”成昱狐疑地瞧瞧这个,瞧瞧那个,“睡一起?”

    “咳。”

    明姒呛了一声。

    成昱纠正,“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俩做同一个梦?

    说睡一起不是很恰当,毕竟还有同床异梦这种说法……”

    “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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