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4章 我的小太阳 16-《靠脸吃饭的我(校对版+番外)》


    第(3/3)页

    “小眠乖,”陆嘉阳贴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不想看就不看了。”

    看是看不见,薛眠脸上却烧得更厉害了。等到床戏结束陆嘉阳才收回手。也亏陆嘉阳旁边坐的是叶千树,电影院又黑,不然被其他人看见指不定要怎么传。

    影片的最末,红一步步走向了广场的中心。

    当他说完那句模棱两可的宣誓后。镜头一转,切回了阿喀琉斯岛。

    白色的小鸟在海岛上蹦蹦跳跳,它正在寻觅暴雨后的食物,小鸟在地上啄食,骤然地,它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般扑扇着翅膀飞离原地。

    在小鸟啄过的土地下,伸出了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影院的灯在这时亮起来,有不少人在鼓掌,薛眠回头,无意中看见跟自己搭档《胡桃夹子》的女主角哭晕了眼妆。对上薛眠的视线,女孩羞涩地笑了笑。再看他旁边的陆嘉阳时,女孩露出了明了的表情。

    从影院里出来,薛眠和陆嘉阳都戴着口罩,好不容易走后门避开了记者,薛眠问:“阿姨是不是也要看这个?”

    陆嘉阳:“她前几天就看好了排片时间,估计明天就抱着手机抢票了。”

    薛眠如临大敌:“那让阿姨看PG级的。”

    《落水鸟》分了级,R级的版本只适合成人观看,PG级删减了床戏、淡化了绿游街的戏份,是面向大众的。陆嘉阳说:“就算她答应你看PG级的,她肯定还会偷偷买R级的票。”

    薛眠诧异:“看两次?”

    陆嘉阳:“她说她至少要看五次,刷票房。”

    薛眠:“……你妈妈,真可爱。”

    陆嘉阳:“你也很可爱。”

    哦?是吗。

    嘿嘿嘿。

    薛眠正想跟他说一下今晚的床戏,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那个声音很熟悉,薛眠回头,看见了一身黑色大衣的宫朗。

    仔细算算宫朗也应该回国了,最后一次和宫朗联系还是在两三个月以前,那时Faker被栽给了宫礼,最后随着卫熙的入狱,宫家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也不了了之。

    薛眠看着他,不说话。

    宫朗会出现在这里,自然刚才也和他们一样看完了电影首映,放映厅黑灯瞎火,薛眠没注意到他也不奇怪。宫朗没看他,反而望着他身边的陆嘉阳,看了一会儿过后,宫朗主动问:“你好,我能和薛眠说会儿话吗?”

    薛眠挑眉。

    怎么一个两个见面都不问他的意见,反而去问陆嘉阳。所幸陆嘉阳没回答宫朗,他侧头看薛眠,意思很明确。

    薛眠说:“不能。”

    陆嘉阳也对宫朗说:“不能。”

    宫朗啧了一声,显然被他们两个弄得有点尴尬:“我就说几分钟。”

    几分钟?

    有陆嘉阳在,薛眠也不担心宫朗能做什么,薛眠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吧。”

    薛眠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宫朗再不情愿,也只能向前走了几步。在薛眠警觉的目光中,宫朗伸出手,将握了一会儿的东西递给薛眠。

    那是一块橡皮。

    “还给你。”宫朗说。

    薛眠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大一考英语时他掰给宫朗的那半块橡皮。橡皮的边缘有些黑,显然曾经擦过铅笔印,薛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居然把这玩意儿留着?”

    “……”宫朗:“我也以为丢了,回国整理房间才发现没丢。”

    薛眠还是不接,宫朗道:“你把这个拿回去,今天过后我们一刀两断。”

    薛眠:“本来就断了。”

    宫朗简直无奈:“好好好,你就当同情我,你拿着扔了都行,但是别把它留在我这里了。”

    毕竟,这块满是铅笔印的橡皮曾经换走了他的一部分心。

    虽然那只是不大不小的一部分,但对彼时意气风发、要什么有什么的宫朗而言,那简直无意于拿走了他的一半生命。

    薛眠终于从宫朗手里拿走了橡皮。他确认般问了一次:“我真的扔了?”

    宫朗:“嗯。”

    薛眠把橡皮抛了抛,最终没有当着宫朗的眠直接扔了它。

    还是给宫少爷留个面子,人走之后再扔吧。

    宫朗:“电影我看了,拍得很好,刚才观众的反应也很好,恭喜你们。”

    薛眠:“谢谢。”

    宫朗:“当初看剧本时,我就觉得红这个角色很适合你。看电影我在想一个问题。”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眼一直表现得不冷不热的陆嘉阳:“你起飞了吗?”

    薛眠正要说话,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从街口吹来,那阵风太大了,不仅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薛眠手里没怎么握紧的橡皮也被一下吹得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一圈就没了影子。

    简直跟妖风似的。

    初冬的夜晚,哪来这么大的风?

    薛眠侧头看陆嘉阳,对方脸上依旧平平静静,黑发肤白,眼里若有寒星。就算薛眠知道陆嘉阳的能力,光看他现在事不关己的样子,薛眠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测。

    小陆哥也太能装了,看不惯橡皮就直说嘛,还要用风吹走这么委婉的法子。

    风又吹了过来,这阵风竟然是温热的,它掠过薛眠的唇边,就像在催促他说话,又像一个吻。

    “当然了,风这么大,”薛眠笑着说:“我早就起飞啦。”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