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穿堂惊掠琵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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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不做医生了吗?”

    这问题问得很唐突。孟新堂偏了偏头,望向了一旁的沈识檐。

    沈识檐在心中叹了一声,终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了。

    “不能。”他说。

    许言午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睛睁得很大,像在qiáng忍着什么。

    “今天这种情况,真的只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沈识檐还没说完,就被许言午突然大声打断,“一次还不够吗!”

    很多时候,解释只是一把汽油,扔在本就烧得旺盛的火焰上。

    沈识檐不知道这是他们第几次为这件事争吵,而这次,他也如往常一样,不知道如何向许言午解释,医闹不等同于医患关系,更不知道如何再让许言午相信,他不会有危险。因为心疼,因为理解,所以他不想触及许言午这么多年都好不了的那道疤。他只能像从前一样,静静地听着许言午泄愤似的话语。

    “这还不算出事吗?今天如果不是一个人拿了刀,如果一群人都拿了刀,如果他们的刀再长点会怎么样?你觉得你们这帮人有几个人能全身而退!几个人能活着!”

    孟新堂静静地听着,竟听出了哽咽的声音。

    直到听到后面有了书包挪动的动静,沈识檐才说了话。

    “如果你是担心今天的事情的话,我向你保证,即便再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

    后面经历了可怕的一阵寂静,之后,车门被推开,许言午下了车。

    这样的保证,有的人会信,有的人则死都不会信。

    许言午扶着车门,缓缓地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医院。”

    “砰”地一声,门被摔上,像是震碎了车内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

    沈识檐静默片刻,将胳膊叠在方向盘上,埋下了头。

    没有人能在意外面前保证什么。

    第十八章从前的他们

    “不该让他送到医院来的,今天忙忘了,忘了他要来的事。”

    很久以后,沈识檐这说道。他的话语混着轻微的叹息,就在尾音的地方伏下,伏到了孟新堂的心里。

    他记起上一次沈识檐因为病人家属的推搡磕了肩膀,却在琴行和许言午说是累的。那时许言午的反应浮现到眼前,他串起前前后后各种情况,心中确定,曾经一定发生了什么痛极的事情,才会让许言午完全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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