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三合一)-《宋词梁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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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叙用纸巾擦干净桌面,才把手放上去,“那就这两样吧。”
“好,我去跟我妈说。”
一屉小笼包里只有四个,宋词想梁叙这么高个一定不够吃,于是趁她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往里面多放了四个,才梁叙端上去。
宋词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好不好吃呀?”
梁叙咬了口,味道不错,不油腻也不会觉得清淡,“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小笼包。”
这话信口粘来。
宋词跟花开了似的,“那你多吃点,要是不够话,我你续...”怕听不懂,她给打了个比方,“就是类似星巴克咖啡的那种续杯。”
梁叙满满一屉小笼包,“够吃了。”
吃很慢,宋词说个没停歇,从南光街历史说到她家的历史,梁叙习惯了身边常伴着这个声音,馄饨和包子都没剩下,隐约觉得吃撑了,在自己家里还真吃不了这么多。
十点四十,梁叙起身打算走了。
宋词灵动的眸中依依不舍,她藏不住心思,有什么想法一眼就能看透,梁叙庆幸他能早早遇见她,也庆幸她世界里没有更优秀男生出现。
“以后要常来啊。”
梁叙把她拉到店门口,“今天其实不是什么路过,我是特意来找你。”
宋词躲在角落里,不敢让她妈瞥到,“什么你说。”
“我是有东西要你。”
梁叙右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一个充满少女风情纸袋子,宋词紧张起来,“你等等,我先去跟我妈说一声,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
梁叙垂眸,轻笑道:“好。”
宋词火急火燎的跑进厨房跟宋妈打了个招呼,又如风般出来,拉上手往街尽头跑。
南逛街最深处着一片桦树,枝繁叶茂生长。
宋词喘着,小脸染上不自然的红,不能怪她想歪,送礼物嘛,还是精巧的礼物,这架势不是要表明心迹她都改姓梁!
她忽然叫了声,“呀!”
梁叙靠着树根,尽管跑了这么长的一条路,面色如常,丝毫不觉辛苦,“怎么了?”
宋词揪着头发,脸上就写着苦恼二字,她没有洗头!一头油发被告白,心也是好痛痛。
“没怎么。”她眼中含着柔光,把手递,“我做好准备了,把东西给我吧,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不用怕。”
她说完就闭起眼。
梁叙闷声发,把纸袋上带子勾在她手指上,“你。”
宋词满怀期待睁眼,伸手把东西给掏了出来,厚厚重重,还是四边形,不等她从震惊中回神,梁叙咳笑一声说:“暑假不能荒废,这几本教材都要写完,学检查。”意味深长道:“没有完成,后果自负。”
心理落差太大,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宋词脾气也上来了,呼呼的把袋子还她,“我不要!”
哪有送别人教材当礼物的?她自己会去买啊!
梁叙掌忽然控住她的腰,把人按在树干上,宋词后背被粗糙树皮硌有点疼,“要不要?”
宋词别开脸,“不要。”
梁叙凑在她耳边,阴森森的说:“不要就不让你回去了,这小树林看起来还不错,这地点最适合做一些......”
可耻的,宋词想歪了。
“我写写写。”她急急的说。
梁叙满意的,原本放在她侧脸的手指渐渐往上爬,轻掐着她的耳垂,“把脸对着我。”
对着就对着!谁怕谁!
宋词转过脸,瞬间她唇就被人捕捉住,吃进嘴巴里,麻痹感蹿遍四肢,梁叙唇凉凉,还有点软。
她的一张脸被涨的通红,梁叙咬了她的半唇瓣,“换气。”
宋词依言照做,才缓过来,毕,她就跑掉了,一颗心还噗通噗通,快要跳出来一般。
她说什么来着,梁叙就是对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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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高三暑假只有一个半个月,八月中旬就要进学校,这几乎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那天之后,宋词就再也没见过梁叙,大着胆子打电话,也只有嘟嘟声,没有一次接通过,每每这时,宋词就要念叨一句,她再也不要喜欢梁叙了。
她也始乱想,上次他亲她,是不是在耍她玩?好恶劣。
可到开学,宋词就又眼巴巴的跑去理科一班找他了,在他们教室门口喊了好几声,“梁叙,梁叙,你出来。”
她豁出脸皮的举动,也惊动了不少其他人来看热闹。
梁叙这个暑假头发把额前刘海剪短了,没有过眉,这发型衬的五官更精致,瘦了不许多,宽大白衫黑色的运动短裤,神十足,“什么?”
宋词打量他好久,眼神不躲不避的,她觉着梁叙哪里变了,不过这她没有多想,“暑假我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没看见?”
如果真是因为没看见,她就原谅好了。
梁叙迟疑一瞬,“恩。”
宋词长舒一口气,然后就把已经写完教材交给,“我完成了。”
就等着夸奖呢。
梁叙脸色依然深沉,看不出情绪变化,接过来,“好。”
宋词嘴边僵住了。
就是变了。
宋词回了原九班,也就是现在的文科四班,班级上人换了一大半,多数人都跑出去学理了,不过也有好多个其他班的人被分了过来,脾气凛性都不怎么好。
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因为不想学理才学的文。
新学期第一天,座位就重新排了,仍旧是按照成绩,宋词名次进步,座位也就往前挪了,这回没有同桌是张文浩,至于肖茉莉转出去学理了。
宋词有了个新同桌,一位戴眼镜男同学,娃娃脸,眯眼睛时可爱死了,叫崔袁山。
两个话痨聚在一起就说个没停,从早到晚都是有话讲的,宋词觉得她和崔袁山就是相见恨晚知己。
不过几天时间,两人就好到可以一起去厕所了,当然了一个去男厕所,另一个是女厕所。
们两个平时去小店又去的勤奋,宋词会经过理一,但她再也没有往里看过了,也再没有叫过梁叙名字。
有些关系是莫名其妙冷下来的。
梁叙座位就在窗边,时常能看见她笑着跟那个男孩说话,眼神极度的冷,指间的笔掰断了。
周三,一次课间,拉窗户,叫住了刚好走过去的宋词,她没停,头也不回往前走。
梁叙起身,拖椅子,“刺啦”巨响,刺耳难听。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梁叙眸中泛着凛冽的寒,走进相距不远文四,那两人已经回来了,在分同一包薯片。
梁叙得眼红,上前,目光带着狠意,不客气踹了崔袁山的桌角,高叠着书本摇摇晃晃掉落一地,眉间的桀骜尽数回来,拽过她的手腕,“她是我人,所以离远一点。”
崔袁山扮猪吃老虎的角色,立马听明白了,把嘴里薯片嚼干净了,着问:“跟我说?”
梁叙动唇,“不是,是跟所有人说。”
崔袁山不了。
“搬走吧,她的同桌就只能有我一个。”
“可这位置就空着了。”这句话是宋词说的。
“那就空着。”定定道,又强调一遍,“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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