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智眼神凌厉之间,横扫一圈,开口又道:“折可求身中剧毒,今日必死,秦州从今往后,由折可适之子折彦质掌管,封折彦质为秦州经略制置使。尔等派人速寻折彦质来!” 郑智此时知道要缓和一下局面。折彦质也是折家之人,更是折可适之子。折可适乃折可求之兄长,大了折可求二三十岁,于大观四年已然去世,去世了十年不止。折可适也是这西北名将,便也是折可适去世了,这折家便由折可求把持。折可适之子折彦质,也是一个不错之人。 秦州地盘,依旧还是给这折家,便是郑智此时的妥协之策,也是安抚众人之心。 便听吴用再次喊道:“说,不说全家皆死!老实交代尔等可真去截杀过刘正彦相公?” 此事,在场本只有几人知情,进来这两百号折可求心腹军汉,便也有更多之人知情了,这两百号人,基本都是知情之人。 孟朗心中哪里不知这事情是拖不得了,再拖下去,旁人兴许皆无甚影响。便是自己这条命,必然是保不住的。 便难看孟朗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提刀一跃而上,直奔杨再兴奔去,口中大喊:“诸位,随我为折相公报仇!” 杨再兴更是眼疾手快,长枪闪电而出,一撩打偏孟朗长刀,一刺,直入胸腹。要论武艺,这个时代能出杨再兴右者,天下无人。杨再兴更是几番战阵之下,武艺越发精湛成熟。 快速出枪之下,那本是一个文人谋士出身的孟朗,胸口已然被刺穿当场。 左右正有几个准备随着孟朗上前之人,陡然也止住了脚步。一群豺狼之兽,总需要一个零头之人。孟朗如此便死,折可求更是躺在地上双眼翻白,口中白沫,全身抽搐。 这局面,要厮杀起来,也不是不可。一拥而上行,那个勇武之人带头也行。却是两种局面,在郑智面前,似乎都未成形。蜂拥之势在进大厅那一刻没有发生,带头之人,一个回合便死在当场。 吴用看得孟朗当真动手了,更是焦急,开口又是喝道:“快说,再不说,先杀你二人。” 这二人见得孟朗也身死当场,心中的担忧去了大半,显然这孟朗,便是操作安排这番事情之人,两人害怕折可求是自然,更害怕的是这个亲口威胁他们的孟朗。见得孟朗身死,一个披头散发的汉子抬起头来,哭道:“上官明鉴,小人本是军汉,只是实在没有活路了方才落草而去,被剿被杀,本也是活该。此番应下这番刺杀刘相公的罪责,是非小人之意。乃孟朗威胁亲朋性命,不得不照孟朗交代的办啊。小人今日可死,只求上官放了家中老小亲友之命!” 一语说罢,双膝已然砸在地上,磕头不止。 再看左右,满场二十多个军将,便是一片哗然。 郑智已然开口又问:“李成刚,你来说说!” 这李成刚,便是当场秦州军将,也是随折可求与刘正彦出猎之人,刚才也在郑智面前出言说过此事。 那便点名之人,身形一震,再看左右皆是目光,面色为难,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 郑智更是再问:“你不敢说,或是你不好说。那某再问你,折可求为何要截杀刘正彦?折可求又为何要行这般让西北袍泽同室操戈之事?莫非尔等良心都被狗吃了,看着麾下兄弟死在袍泽之手,一点惋惜都没有吗?” 李成刚在这渭州郑智一番话语之下,更是不言不语,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郑智又是大喝:“王远,你来说说!这西北为何会如此剑拔弩张?我西北世世代代与党项人苦战,年年出征,年年马革裹尸无数。如今这党项已灭,军汉侥幸得活,正是天伦之时。为何非要让袍泽之间互相残杀?” 这王远之名,还是郑智刚刚问到的,便是之前,郑智也不认识这个人。那李成刚倒是昔日战阵之上点校或者会议之时见过几次。 王远闻言,想要反驳两句,却是这么多双眼睛面前,口中的话语就是说不出来。 郑智回过头来,又是长枪在空中一扫,面对两百号秦州铁甲,开口大喊:“尔等当也是杀袍泽弟兄的凶手。昔日同阵杀敌,共抗党项,诸位也都上阵了吧?为何转过头来杀自己弟兄,眼睛都不眨一下?来日尔等也被自己兄弟如此偷袭而死,留你家中孤儿寡母年迈双亲,尔等当如何?” 郑智几番质问,质问军将也好,质问两百铁甲也罢,硬是没有一人出言来反驳。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做了龌龊事,岂能没有心虚。便是折可求多少都有些心虚,何况这些下面的军汉。 再看那二十多个军将,皆是一脸遗憾之色,连连摇头叹气。 “折家世世代代,忠义无双,这大宋朝还未建立之时,折家就世代在西北之地为军将保土安民。有宋之后,折家历代相公,更是保土戍边,功勋卓著。到得今日,出折可求这么一个截杀同僚袍泽之辈,实乃玷污这世代忠义之折家名声。折可适之子折彦质,多闻其良善之名,新任秦州制置使,尔等当在他麾下,重振折家军之盛名!”郑智开口说道,便也是还要安抚一下众人,这折家在西北,根基深厚,杀折可求相对简单,但是想把折家连根拔起,便是不现实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