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日之乘风(中)-《我真就是个键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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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哲仁应声而答:“对,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思维过错的责任分界应该明晰了,人类已经在技术层面上认识到了思维与躯壳的分立关系。”
有参议提出疑问:“有道理,可我们如何确认责任主体呢?”
关于这一点梅哲仁有成算:“通过思维体的生物频谱,生物频谱可以表明继承关系,硅基人是一个特例,但也没有脱离统一场的范畴,大家可以通过硅基人发过来的数据验证,原来三个硅基人的生物频谱之所以不在统一场中是因为墨矽删除了数据,但刚刚硅基人已经予以认证。”
“可这样一来就显得有点不厚道了,硅基人刚刚提供了证据,我们就用他提供的证据惩罚他。”
张令引给梅哲仁站了台:“不,恰恰相反,我认为很厚道,谁犯错谁负责是一个基本原则,思维体犯错就应当思维体受过,我们常说自首从轻发落,可不会说自首脱罪。”
新的疑虑又产生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这么一来以后谁还愿意将思维体的罪责袒露出来呢?”
梅哲仁有招:“不需要袒露,我建议我们对思维体设立一套预警机制,只要在统一场的范围内思维体出了岔子,我们可以马上侦知,将犯罪消灭在造成损害前。”
这可捅了马蜂窝,有参议急忙反对:“不可以,这不就是相当于固化思维了吗?这是一种思维钢印。”
梅哲仁继续输出观点:“我们已经认识到思维陷阱的危害,并为此确立了思维保护法,相应的我们也应当对思维犯罪有相应的措施,这种行为造成的恶果一样不小。”
几乎在梅哲仁陈述完观点时,整个会议频道就轰地一声炸了,刚才还是一对一的质询,现在完全就变成了菜市场骂战,各种各样的意见都有,有叫好的,当然也有剧烈反对的。
“坚决反对搞思想钢印,谁可以确认一条政策永远正确?一旦这样的体制建议起来,总有一天它会变成对人类的戕害,教会的教训就够深刻了,我们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说教会,那我就得说道说道了,正因为教会的教训在眼前,所以我们才必须设立思维的防火墙,我们去那找那么多思维医生来防范?必须防患于未然。”
“那万一有一条防火墙被人攻陷了呢?每个人头脑里都固化这套机制,到时我们会面临比硅基人恐怖一万倍的麻烦,那时就不是入侵互联网了,而是侵略者将直接入侵人类的思想,还有比这更要命的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是再有一次外敌,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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