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阎皇图长发逆乱,嘴里发出愤怒的长啸声:“教化神殿中的那人为祸阎罗族,食了多少族人,你们都瞎了吗? 连弥连山都死在了他手中,他根本不是我爷爷,我爷爷已经被夺舍,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杀,杀……杀……” 阎皇图双眼布满血丝,发疯一般,向教化神殿冲去。 那些阎罗族神灵皆脸色大变。 他们当然知道,学之古神多半是被古之强者夺舍了,但这显然是天尊和太上做出的决定,谁敢妄言? 这事是能拿到明面上说的吗? 一旦传出去,阎罗族的声名必然大损。 “拦住他!” 一位太虚大神族老,心头着急,害怕阎皇图激怒学之古神,被杀死。 学之古神坐在教化神殿中,正在与之前进入阎罗天门的两位黑袍修士密议,听到外面的动静,冷峭一笑:“他怎么回来了? 区区一个下位神,真是不知死活。” 那位身材高挑的黑袍修士,白玉面具下,发出女子声音:“此事并不寻常,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池孔乐。” “张若尘的女儿……” 学之古神眼中浮现出更浓烈的笑意:“张若尘总不可能来了吧? 他怎么可能知道阎罗族的情况? 再说,修罗族那边怎么少得了他? 就凭虚天一人,能同时对付罗恸罗和青鹿神王?” 那个有着六只手臂的黑袍修士,道:“张若尘不可能将血绝和日晷置于险境,他必在修罗族无疑。 既然就要动手了,何不先将他女儿拿下?” 学之古神道:“我知你和张若尘有过节,但,切莫节外生枝,那种小角色,你还担心她逃了不成? 当前,收拾生死一线天那两位,取《生死簿》,才是头等大事。 那两个老家伙死了,我们才能更加从容的掌控阎罗族。” 穿着黑袍的女修士,道:“无月呢? 不如先拿了她。” 六只手臂的黑袍修士,道:“据我所知,她是离恨天那位的重要棋子,怕是动不得。” “没有什么动不得,任何影响阎罗族布局的不确定因素,都不能存在。 先将她擒拿!” 学之古神冷沉的道。 …… 春雨符阁,位于阎罗天外天的东海之滨。 阎折仙一身白衣,青丝如黛,眉若远山,头上简单的插着一根木簪,站在玉石楼台边,望着教化神殿的方向,感应到那边传来的强烈神力波动。 春雨如丝,在头发、衣袖、肩头,留下细密的水珠微粒。 这里多雨,常年潮湿阴冷。 学之古神出事后,她便从太上青云殿搬来这里独居,常年闭关,不问世事,以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对太上的不满。 她身上再也不见曾经的华贵和任性,只有越来越深的孤独和凄楚。 仿佛过去拥有的一切都已失去,所有的地位和荣华,都显得可笑,以前却还那么自以为是。 所谓的亲情,所谓的疼爱,都是虚假的吗? “五哥,你又是何必呢?” 阎折仙闭上双目,强忍着心中的愤恨,她不知道自己忍得了多久,说不定某一天,也会像五哥一样发疯,不顾一切的打上教化神殿。 海上吹来的风,是冰冷的,比雨更冷。 直到。 一件狐绒袍衫,从身后,搭在她瘦弱的香肩上。 阎折仙猛然睁开双眸,精神力在指尖凝化成一柄璀璨发光的符剑,直刺向身后。 但,才刚刚转身,整个人就如被雷电击中一般,娇躯微颤,满眼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