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宝山端了汤药来,自家主子出了事,他这个贴身小厮都不知道,宝山知道自己错了,心里也害怕,端着汤药的手都在发抖g。 老太太看不下去,从宝山手里接过药碗,说:“行了行了,多大的一点事,你这小子长这么大一个块头,胆子这么小?” 宝山跟江岘同岁,今年也只有十三岁,父亲早逝,六岁上头亲娘又病死,小孩儿跟着祖父一路要饭,逃荒到的京城,结果祖父又病死街头。宝山是被出门溜弯的老爷子捡回家的,从狗蛋儿这个名换成的宝山。 宝山说是江岘的小厮,但这小孩儿真没有入奴籍,老太太这人嘴厉害,但待宝山好也是真的好。 “你瞧瞧床上这位,”老太太跟宝山说:“你看他慌吗?” 江岘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脸还肿着,现在脑袋又破了,裹着厚厚的白布,江二少这会儿的模样很难看,神态是人憎狗嫌的欠抽,除了江明月为这个弟弟哭肿了眼睛,他祖母和他哥都手痒,很想捶他。 宝山:“呃。” “行了,还没吃饭吧?”老太太撵宝山去吃饭:“去吃饭吧,你也不是个能扛饿的人。” 江岘:“我也饿了。” 老太太斜眼看,“你刚不说你恶心想吐的吗?” 江岘:“我这会儿饿了。” 老太太:“……” 滚你的蛋吧! 宝山跑走了,老太太这会儿的脸色太吓人了。 “来,饿了是吧?”老太太把药碗送到江岘的嘴边,说:“吃吧。刚才还跟个女人害喜似的,这会儿我们少爷就又饿了。” 江明月:“奶,药不是饭啊。” 老太太这会儿说话都不耐烦了,“不用你心疼他。” “二姐,”江岘喊。 江屿这时伸手将江岘的鼻子一捏,没法儿呼吸了,江岘只得张开了嘴,老太太手急眼快,一碗汤药就给江岘灌进去了。 药很苦,苦得江岘吐着舌头,眼眶里都蓄上了泪。 老太太一巴掌打在江岘的嘴上,“别跟狗似的。” 江二少心里委屈,他都这样了,他奶都不给他一个好脸,这是为什么?他是捡来的吗?不对,捡来的宝山,还时常能得他奶的一个笑脸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