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是红尘夫-《裳灯梳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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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将她视做什么?”

    “众生。”

    “......”

    叶落无声,风动无痕,猜不到他心里的事,当然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原来人那么复杂。

    我回去的时候,买了两壶醉三千,酒家见我架子骨小看着柔柔弱弱的,说两坛子酒可不轻便让店里的小二亲自把酒送到家门。

    我十分高兴多给了两个铜板。

    没过多久,多日没变的老天下起了细雨,天色像开始染了墨一样,一点一点暗沉起来。于是我向酒家借了把伞。

    人那么复杂,越来越不懂了。

    妖族素来直率,敢爱敢恨,若是看上这个和尚的是我,哪管他愿不愿意,趁一个月色风高的夜晚绑上了扛回家,三哥四哥把风。

    所以说人多愁善感,苦恨繁多,一个爱情都能分出个恨贪痴愁也不作休,就像戏文里的男女。

    他们有的情路坎坷,尝过辛酸离恨之后,终于长长久久的相守在一起,有的起初甜蜜,恩爱不已,然兰因絮果,最后一拍两散,老死不相往来。

    然我十分不解,如果到头来不能相守余生,过去的美好又算什么。

    若真的缘分浅薄,何必会给没有结果的结局一个开始,若真的不可强求,用嵌着满目琳琅的岁月时光换一个凄凄凉凉的余生十分不值。

    这些情情爱爱上的道理难以捉摸,或许真的如和尚所说,我涉世尚浅,不懂的还有很多。

    咣当一声脆响打破了我的思绪。原是对面走过去的公子掉下了玉佩,我俯身捡起。

    一块明晃晃的青玉简单雕了些花纹,这花纹也奇特没在人间见过,刻着有“王君”两个字,简单普通但感觉有些奇怪。我叫住前行的公子。

    “公子,您的玉佩。”伞面淌过雨水,雨水千滴万滴砸在地上,眼前人长得修长,堪堪只看清白脂镶边的伞柄和一身淡雅的青衫。

    没再留意他的样貌。

    “多谢。”是个客气的公子,他接过同时又不轻不重得捏了我的手,我转瞬即逝一些疑惑后想起来这叫勾搭。

    听见他浅浅一笑,说“这果然是缘分。”

    我不明所以,楞楞看着还留在我手上的青玉,那人已走远,在这场雨幕中只剩一点背影。

    这人啊情啊事啊,难猜难懂。

    月上枝头,岚月喝得烂醉,指着月亮非说太阳,指着男人非说女人。我怕她在酒楼闹出事儿来,想早点将她带回去。

    她走出房门,朝楼下大喊:“老板,将你这长得最标志的男人都叫过来!”

    我:“???”

    那老板听见吩咐,立马赶到我们的包房,毕恭毕敬地说:“是是是,这就给您安排!”她那笑容不干不净。

    我:“!!!”

    “怎么?没见过男人?”她看了看我,一脸不正经,“今天就让你多看看长长见识。不然白带你来这里最大的男馆了。”

    果真长了极大的见识,原来男子也做这等皮肉生意。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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