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周三郎作陪在下侧,李寇侍立在张泰一旁。 张泰看他一眼,这厮强项啊。 只是,该变通的时候也当变通。 “你也坐。”张泰并不十分习惯被人伺候。 李寇一笑道:“张师尚首次见这些饮食,然,哪有张师跟着学的道理。” “哈,那你可就错了。”张泰大笑道,“老夫一生才见识过多少?人尊一声张师,不过是看学问里有几本旁人未看过的书,老夫勉强能解释。天下之广大,万物之离奇,比之老夫一生所见,那真是沧海之于一粟,人活到如今,甚么为师者,为尊者的臭毛病,都该放下来!你虽年幼,这十多年所历,无不惊险万分,无不生死一线,所见者,所知者,岂可不为老夫学而习之?” 他与那几人介绍:“李大郎既有猛才,自有奇遇。旁人都说他威震西陲,但这般少年,倘若没有在生死之间打过滚,如何能有这一身本领?老夫虽也一生颠沛,但也都在中原西陲,从未与西贼有过交锋。他所学既奇,自有一番阅历。诸位,老夫今日来,乃是请各位学些新鲜物事,没有要为李大郎说情,请诸位高抬贵手,准他一个入学耳。假以时日,他必引领渭州饮食风潮,诸位可都是开明豁达之人,不可不学哦!” 李寇这才明白张泰原来还有这样的意思。 他本以为张泰的确要请这些文坛首领须他个出身哩,如今看来自己的确把张泰小看了。 这年代的老师,只怕也有他熟悉的那样。 但也有这样的大儒。 “我们的传统文明,看来应当仔细体会,儒家,儒者,未必都是后世说的那样。”李寇想,“须不可人云亦云,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也丢了。” 只不过,不讨好这些文人,从而获得一个出身。 这是他的原则。 他本是偶然闯入北宋的陌生人,无心作谁心中的麒麟儿。 他只是他,无奈留在这个时空的客人。 李寇俯下身,将新鲜吃货一一介绍,哪一样不能骤然食用,哪一样当须趁热食用,他从容不迫,一一教授这些学究,并不以此沾沾自喜,只是话少了很多。 能一句话说清楚的绝不再来第二句解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