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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的话里，信息量大得惊人。

    如果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一直以来占据了人类大义名分、拯救世界的灯塔·破壁公司，实际上却是一个窃取了一代人努力果实，背地里背叛了所有人的组织。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紫斋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准确的判断，这种情况下，他只能一言不发，仔细的回忆着首领所说的每一句话，将其和自己在破壁公司的所见所闻相互印证，结果没有发现任何的矛盾。

    真相，或者是自己无法识破的谎言。

    就如首领所言，破壁公司的每一任领导者在卸任之后，都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对于公众来说，这些人还在，甚至还会写写书，讲一讲自己的峥嵘岁月，但紫斋却很清楚，这些人都从未出现过，甚至他们的自传也从来都不是自己写的。

    明明拯救世界才是最重要的任务，但破壁公司却有为数众多的“日常行动”，破壁者会被派到那些已经完全得到了世界法则的世界，执行特殊的维护任务。

    而更加关键的是，破壁装置在每个月例常检修的时候，都会消耗相当程度的陆-詹姆斯粒子，而这种特殊的粒子正是灵魂穿越和稳定最重要的能源。

    在离开破壁公司之前，紫斋是彩虹小组的成员——而彩虹小组则是整个破壁公司中，等级最高的破壁者小组。

    正是因为这一重身份，紫斋看到了很多破壁公司内部的问题，这些问题如一个个巨大的谜团让他捉摸不透，而如果一切就如首领所说，那这些谜团就全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所以……要不要先信一下？

    反正自己也被当成了炮灰、主动离开了破壁公司，投靠玩家几乎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了——不管玩家有没有首领所说的这么伟大。

    几乎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紫斋就摆正了自己的心态。

    阵营更改已经开始，就注定无法停下来，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避免再次成为炮灰。

    “那么，首领先生。”紫斋看向了一直盯着自己的首领，“你们是怎么确认我可信的呢……说实话，交浅言深在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我这刚刚寻求帮助，你就和我讲述了如此多的隐秘。”

    “因为我别无选择。”虽然说的是一件自己很无奈的事情，但首领却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玩家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初号机不是经过特殊改造的二号机，我们尝试着和破壁公司争夺世界的核心控制权，但他们失败了之后，灵魂还能被带回来……而玩家一旦死亡，那就意味着彻底的脑死亡。”

    “你是说，初号机不具备灵魂回收的功能？”紫斋挑了挑自己的眉梢，“任何一次的穿越都是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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