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大宗师岂能通寇-《大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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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又忘记自家曾在去年向天子密奏,言称京营禁军甚至是锦衣亲军都以北来兵马为主,而北兵多是淮扬山东人,其亲人家眷现都在顺贼治下,万一北兵生有异心,便是肘腋之疾,心腹之患。
“或许吧,”
柳如是轻叹一声,“只是那什么奴军,什么反贼,也不过一帮可怜百姓而矣。”
见妻子竟对反贼抱有同情,钱谦益顿时感到不悦,闷声道:“夫人忘记你我是如何狼狈离乡的吗?当日若非官军及时出现,恐你我夫妻二人早成了那帮刁奴刀下鬼了!”
柳如是摇了摇头:“刁奴固是可恨,但妾以为今日局面一昧强硬镇压并非良策。”
“夫人的意思是?”钱谦益疑惑道。
柳如是道:“妾意顾归二人公揭才是正理,欲平江南,首当废奴。”
“大户之家并非刻意蓄奴,实家大业大打理不便,这才雇佣人手,且雇主对奴仆也并非人身捆绑,生杀予夺...今日乱象,实是那帮刁奴故意生事...”
钱谦益可不主张废奴,因为他家也蓄有大量奴仆。某种程度上,这些奴仆也是大户的私有财产。
且正如钱谦益所言,今日参加奴军反贼的奴仆中确有一些欺主刁奴、豪奴存在。于这些刁奴而言,那是唯恐天下不乱,欲趁火打劫,私分家主财产而矣。如此小人,岂能安抚纵容,理当严厉打击。
于柳如是眼中,这类刁奴是有,但终究少数,大部分参加奴军的奴仆确是受主家盘剥欺压太狠,这才铤而走险。
夫妻双方因各自出身不同,看待奴变的角度自是不同。
只是见丈夫不喜自己支持废奴言辞,柳如是也不便再言,便转了话题,说起北方的事。
“妾闻顺军正与西军作战,却不知谁胜谁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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