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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博士，阿芙拉博士！”女孩扯掉了自己头上的皮质飞行员帽子，有点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肯定是哪里搞错了！我发现了布希12号星上的贝芩共生体，那种共生生物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现之一！我为协会立过功！我为协会流过血！”

    她一边喊着一边在地上打滚，双腿乱踢，像是东西卖不掉就不起来一样。

    然而柜员机器人只是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疯子。

    阿芙拉也知道对着机器人撒泼是没有用的，这些家伙的程序非常死板，规矩就是规矩，她发泄似地折腾了一会之后，还是乖乖拿回了那个面具，放进包里准备离开。

    “糟糕了啊，如果协会不收，在别地渠道上可没法出手它。”走到僻静无人处，她带着恨意一拳锤在墙壁上，随后用天灵盖顶着墙嘀咕着：“如果没有钱，飞船就没有燃料，你们也没有备用零件，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个海绵一样的空心球上。”

    “哦，主人，这听起来糟透了，想必你的学位被质疑，现在心情一定很糟，需要我播放音乐吗？”

    礼仪机器人大眼闪烁，用电子音提出了建议。

    音乐总是能够让人类振奋起来，比如主人每次听到《帝国进行曲》就仿佛触电了一样，会警惕地四处张望准备战斗，就像是怕黑武士突然从某处阴影中走出来。

    “不要！我是说，他们是对的，我确实作弊了，但几年前都混过去了，他们今天是怎么知道的？”

    阿芙拉确实很后悔，但不是后悔自己当年的作弊行为，而是后悔作弊被发现。

    “因为检举你的人是我，一个爱你的人，每个人的道德问题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化作噩梦，尤其是历史这种不容篡改的事物。”

    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那是一个大光头中年人，穿着胸前挂满勋章的白袍，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哪怕不用回头，阿芙拉也知道这是谁，她无语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恨声道：

    “爸爸！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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