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双桃花眼中先是迷茫不解,再看见谢元棠身上那些狼狈的伤口,更加急了:“娘子受伤了!” 他左右看看,最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身上那点血迹,俊美的脸忽地渐渐苍白,结结巴巴地问:“是,又是我做的吗?” “难道是我发病,伤害了娘子……” “不是你!” 谢元棠不知道他这么会联想,一爪子拍在他额头上:“你还没这本事,少乱想了。” 她把过司徒砚的脉,见他真的没事,才彻底放了心。 两人挪到干净的树下坐着,司徒砚像只犯了错的大狗,低着头乖乖跪坐,一声不敢吭。 谢元棠看着他这样,好笑地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哎呀,夫君怎么这么乖了?” 两人一个调侃得自然,一个乖顺得习惯,丝毫没觉得一个小孩子如此对待一个大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处处怪异,却又古怪的和谐。 谢元棠靠在树干上恢复,司徒砚来回跑了好几趟,浸湿干净的帕子,轻轻替她擦拭胳膊和小腿上的擦伤。 谢元棠缓过劲儿来,才仰头看着他,问道:“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徒砚摇摇头,又顿了下迟疑道:“好像看见一个黑影……” 其实他有些不确定,但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影子倒在瀑布前,而且…… 他好像还看见“自己”站在那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司徒砚拿着帕子的手忽然颤了下,小声道:“娘子,我是不是一个坏蛋?”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但是感觉很可怕……” 他声音有些不自然,谢元棠想起他刚才那句“又是我做的吗”,眉眼微微暗沉。 司徒砚会发作疯病,这是原主的记忆中告诉她的,也是玄昭国人人皆知的事实。 谢元棠低头看了眼他衣摆上的血迹,那血迹和暗红色的衣摆融合在一起,看起来不太显眼。 “你当然不是坏蛋了!” 谢元棠歪了歪脑袋,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露出纯净的笑容:“你是棠棠的夫君,棠棠是坏蛋吗?” “不是!” 司徒砚想也不想就摇头道:“娘子最好了,娘子不坏!” “棠棠不是坏蛋,那棠棠的夫君怎么会是坏蛋呢?” 司徒砚愣了下,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又好像很对。 谢元棠拍拍他道:“好了,你去牵小乖过来,这里太危险,我们先回去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