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看作话!-《被穿后恋爱脑夫君为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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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慈抢过谢稹玉手里的盘子抱在怀里,拿起一块塞嘴里,“你不可以吃!”

    谢稹玉点点头,在桑慈身边坐下,安安静静的,听着桑慈数落他,在适当的时候给她递茶水过去。

    桑慈正好有些口干了,接过就一饮而尽。

    吃完甜糕,天色已经晚了,桑慈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谢稹玉,你背我回去。”

    谢稹玉跳下石头,在山石旁单膝跪下,桑慈熟练地趴了上去,还要在他耳旁嘀咕:“你以后不许修炼那么快。”

    总是沉默寡言的谢稹玉却闷声道:“师叔要我修炼快点。”

    他口里的师叔指的是爹爹,桑慈很不满,“反正不许那么快!”

    谢稹玉半天也不吭一声,桑慈就更生气了,张嘴咬在他脖颈里。

    可谢稹玉都不会喊疼,桑慈咬着咬着就觉得无趣,眼皮又开始打架,很快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了什么往谢稹玉怀里一丢。

    谢稹玉低头一看,是只编得稀稀落落的剑穗。

    “送我的?”他声音有些讷讷。

    桑慈哼了一声,“我心血来潮第一次编,太丑了,不要了,给你了。但你不许说丑!”

    “不丑,好看。”

    后来,谢稹玉修炼越来越忙,人不在剑馆,就在外边做任务,或是下山历练,他的剑术越来越好,已是隐隐自成剑意。

    可桑慈十四了,依然还是练气,筑基都不成,无数个夜晚,她偷偷窝在被子里哭。

    爹爹多年前的旧伤一直未愈,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了,每每看她时,神色都带着忧虑。

    她当然知道爹爹在忧虑什么。

    不过是忧虑她这个没用的女儿。

    这天,谢稹玉从山下回来了,又带回来一个令流鸣山上下都震惊的消息。

    他结丹了。

    十六岁的少年金丹,整个修仙界寥寥无几,消息都往外传遍整个修仙界,掌门师伯很高兴,甚至有让谢稹玉修无上无情道的意思,但听说谢稹玉因为与她的婚约,拒绝了。

    桑慈远远地在人群外看过去,谢稹玉早就不像刚来流鸣山时又瘦又黑又小的模样了,他身形颀长,清瘦高挑,生得十分俊美,只是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十分寡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木讷。

    不过以他天资和样貌,流鸣山的师姐师妹们好多都喜欢他。

    桑慈手里揪着花,咬着唇心想,谢稹玉有什么好,木讷寡言,不会说话,不会讨人欢心!

    她转身就走,独自回了慕楼峰后山,躺在山石上看着如火鲜艳的晚霞,心里恹恹的。

    “吃糕吗?”

    没多久,耳旁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过那声音不像小时候那样细细的了,少年的声音十分清澈,只是语调还是那样无波。

    桑慈转过身背对他,哼了一声。

    谢稹玉绕到另外一边蹲下身来,将盘子递过去,眼珠子盯着她看,“吃糕吗?”

    桑慈睁眼看了一眼那甜糕,热气腾腾的,也是,如今他都金丹了,想要保持一盘刚出炉的甜糕热腾腾的不是什么难事,她又别开眼,却伸手去拿糕往嘴里塞,“哼!”

    她打定主意,今天不会和他说话。

    但是,当天晚上,她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掀开被子,她就害怕,第一反应不是喊爹爹也不是喊哑奴,而是喊谢稹玉。

    她打开传信玉简慌张喊他。

    谢稹玉来得好快,头发半干,衣襟也系得凌乱。

    进门时,她正无措地坐在床上,眼泪汪汪朝他扑过去,“谢稹玉,我要死了,我筑基不成,所以我要死了是吗?和凡人一样要死了。”

    谢稹玉跪下来接住了她,一向平稳的声音里也有些慌张:“哪里流血了?师叔呢?”

    “别告诉我爹,他会伤心的。”桑慈哭得眼泪鼻涕直流,都擦在谢稹玉身上。

    谢稹玉两只手没敢抱她,垂着放在腿边,却攥紧了,问:“哪里流血了,我看看。”

    桑慈想到流血的地方,哭得更厉害了,“屁股流血了,那怎么能让你看!”

    谢稹玉:“……”

    他安静了一会儿,脸忽然红透了,他轻声说:“等我一会儿。”

    “你要去哪儿?”

    “喊哑姨。”

    “哑姨知道了我爹就知道了,我爹会伤心的,你不许告诉她!”

    “师叔不会伤心的,你等我。”

    “不行!你不许去!”

    桑慈眼泪汪汪看着谢稹玉,谢稹玉垂下眼睛,好半晌,忽然道:“有针线吗?”

    桑慈不明原因,哭着说:“这个时候你还问我这个做什么,还不快问我遗言?”

    谢稹玉抬头看她,似乎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犹豫了一下,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环视了一圈四周,找到了角落里的针线篓,那是哑姨常用的。

    “等我一会儿。”

    谢稹玉松开桑慈,桑慈气愤都这种时候了他还管什么针线,别过头不搭理他,只想着自己是个废物,筑基不成就要流干血死了。

    可谢稹玉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烛火下,谢稹玉坐在塌边,低着头手里缝制什么东西。

    桑慈实在好奇:“你在缝什么?”

    谢稹玉不吭声,脸却更红了。

    桑慈凑过去看,他的针线挺好的,那层层叠叠棉布在他手里整整齐齐地被缝起来,她想起来爹爹说过,谢稹玉在山下时颠沛流离,被人卖来卖去,干过很多活,指不定这一手针线也是那时学会的。

    “我要死了,你都没话对我说吗?”桑慈不满谢稹玉的沉默。

    谢稹玉没抬头,但终于吭声:“你不会死的。”

    桑慈虽然讨厌他,但却相信他的话,心里没有那么慌了,她又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谢稹玉剪断线头,抬头看她,想说什么,几次张嘴又说不出来,他重新低下头,找来纸笔,快速提笔写字。

    桑慈要看,谢稹玉单手挡开她不让她看。

    她生气要发火时,谢稹玉将纸和他缝制的东西塞给她,人却很快走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桑慈怒气冲冲去看纸上的字,一看便呆滞了,脸也红了。

    她来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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