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太太肯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失去了记忆、失去了视力,对真相一无所知。 保姆也是有女儿的人,将心比心,若是自己的女儿被人圈养在一处,她是舍不得的。 苏滟挂电话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她一连打了几个哈欠,直接钻进被子里睡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苏滟伸手往边上摸了一下,身边的位置是空的。 她搞不清秦灿烨昨晚是没有回来睡觉,还是一大早走了。 候在床边的保姆见苏滟睁开了眼睛,走上前扶着她坐起身子。 苏滟伸了个懒腰问,“先生呢?” 保姆回忆着张秘书交代她的话术,缓缓回答,“港城那边的项目出了点事,先生一大早去港城了,见太太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喊你。”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分别往苏滟的两只手里塞,“太太,把药吃了吧。” 苏滟接了水杯,却没有接药,她抿了口杯子里的水,懒懒地说:“这药吃了两个月,我的眼睛却还是看不见,我不想再吃了。” 苏滟内心觉得她该换个治疗方案,从药物保守治疗方案换成手术治疗方案。 可她提了几次,秦灿烨坚持让她继续用药物保守治疗的方案,说这样对身体的损伤小一些。 在这件事情上,秦灿烨发话了,医生就不会更改治疗方案,苏滟就只能继续吃这个没有一点效果的药。 听了苏滟的话,保姆捏着手里的药,没有吱声。 这个药为什么起不了作用,保姆心里一清二楚。 每天一大早,她会把胶囊里的药粉替换成淀粉,这样的药怎么可能起药效。 苏滟喝了小半杯水,清了清嗓子说:“陈姐,你女儿工作找到了吗?昨天我和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提了一句,他说可以把你女儿安排进苏氏集团工作。你问问你女儿,要是她愿意去苏氏集团工作,等一会儿我吃完早饭,我再给我姐姐打个电话。” 没有听见保姆回话,苏滟顿了顿,又说:“还是你想让你女儿在海城工作,苏氏集团在海城没有分公司,不过秦氏集团的总部搬到海城了,等先生回来了,我再问问先生,看看秦氏集团有没有合适你女儿的岗位。” “太太……我……”保姆看着苏滟温婉的侧脸,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苏滟听出保姆声音里的局促,笑了笑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陈姐,你不用放在心上。” 保姆紧了紧手心里的药,一瞬间心里的愧疚感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纠结了好一会儿,保姆从苏滟手里拿走水杯,“太太,我再去给您倒杯水。” 苏滟听见保姆由近即远的脚步声,没过几分钟,她又听见由远即近的脚步声。 保姆再一次把水杯和药递到苏滟的手里,温声说:“太太,您还是把药吃了吧,这个药可能见效慢,说不定你再吃几天,药就起作用了。” 她言辞切切,苏滟觉得听着有几分道理,就着水把药吞了下去。 吃完药,苏滟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昂着头问保姆,“陈姐,昨天晚上,庄园门口究竟出了什么事?” 苏滟记得昨天她和爸爸苏立笙电话打一半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就消失了。 保姆怔了怔,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苏滟,卧室门口突然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保姆趁机躲开了这个问题,径直走去卧室门口开门。 张洁云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站在卧室门口,对着半坐着床上的苏滟说:“太太,秦总让我带您去找他。” —— 秦家老宅,沈悦芝和秦灿烨在秦老太爷秦永连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个小时,一直从天色墨黑站到现在天蒙蒙亮。 秦灿烨年轻气盛,被风霜刮了一夜,依旧站得直挺挺的。 沈悦芝到底是五十岁的妇人,挨了几个小时的冻,身子撑不住的摇摇晃晃,四肢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煞白。 沈悦芝看着身侧面如冷霜的男人,颤抖着声音劝说:“灿烨,你快去和你爷爷服个软吧,他早些消气,我们也好早些回去。” 这话沈悦芝说了数十遍,秦灿烨没有一次搭理她。 这一次,他抬眸看了眼天上的鱼肚白,缓缓转眸看向面无血色的沈悦芝,声音冷冷的,“我和你犯的不是一个事,纵使是我服了软,爷爷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他没什么温度地扫了沈悦芝一眼,唇角勾出一抹讥笑,“妈,你站了一夜,还没有搞清楚爷爷为什么让你站在这里吗?” 对上秦灿烨没有什么表情的冷脸,沈悦芝表情一怔,尖着嗓子道,“灿烨,好端端的订婚宴,你作为男主角不出席,你驳了陆家的面子,我去海城庄园把你逮回来,我难不成还做错了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