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连派出去侦查敌情和打探消息的细作与斥候,也都肩负着忽悠西匈奴部族来投的使命。 只是可惜,随着风雪越来越大,最近来投的人几乎没有。 这两天甚至一个人也没有来。 这让王安有些惆怅。 望着空无一物的广袤荒野,王安放下手里的千里镜打算回去喝口小酒,暖暖身子。 但就在这刹那,他眼睛视线的余光瞟到了好像在弱水河对岸,有一个人影在雪地的一个角落里挣扎了一下。 他连忙举起千里镜看过去,却见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胡人,似乎受了伤,倒在离河岸不远的雪地之中。 “这该死的西匈奴!”王安暗骂了一句。 西匈奴国小人少,又面临着汉与北匈奴的军事压力,是以自建立以来,就是以高压和残酷剥削来统治河西。 据那些逃亡来合黎山的胡人说,在西匈奴国内,从前年秋天开始,单于庭就下令各部每一个邑落都得出一个男丁去单于庭当兵。 靠着这个政策,西匈奴养起了与其人口严重不符的七万骑兵!(要知道整个河西地区,哪怕算上羌人,其总人口也不超过五十万!) 为了维系如此庞大的军队,以及单于庭本身的奢侈生活,单于庭只能对下层牧民敲骨吸髓,极尽一切手段来压榨。 据说,西匈奴国内一个普通牧民的贡赋比起以前翻了三倍。 去年夏天开始更是直接翻了两倍! 这意味着大多数普通牧民,一年辛苦所得,还不够缴纳贡赋的! 但单于庭也不会对他们客气,一旦缴纳不上贡赋,轻则牵走牲畜抵债,重则将该户牧民全部贬为奴隶。 其中有些甚至还被出口到汉室,被那些商贾买回去带回了国内。 这些胡奴的价钱相当廉价。 一匹粗麻布就可以在西匈奴买到一个男奴,若是小奴,甚至可以买到两个! 想到此处,王安就有些同情,于是对着箭楼里喊道:“张伍长!张伍长!你带人去弱水西岸的北方去将那个胡人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救活……” 这些投奔汉室的胡人,每一个都是非常好的劳动力。 也是未来屯垦团最好的拓荒者。 对于这些人,合黎山方面已经几次三番下令要求各前沿障塞尽量保证对方的存活,尽可能的援救。 箭楼里一个穿着棉衣的男子探出头来应了一声:“好勒!王司马,俺这就带人去!” 说着,他便带着几个士兵走出箭楼,蹬蹬蹬的步下城楼,然后从要塞的城门,划着雪橇出门。 半个时辰后,他们带回了一个似乎是被饥饿与寒冷击倒的胡人。 在这个胡人身上,他们发现了一张写有汉字的羊皮。 这张羊皮立刻被送到王安面前,王安不敢怠慢,随即亲自带人将之送去合黎山的汉军营寨。 两天后,剧孟就见到了这张羊皮。 “西匈奴出事了!”剧孟看完羊皮上的内容,立刻神色大变:“匈奴故左大将呼衍当屠在祁连山发动政变,血洗了祁连山的且渠氏,宣称已经‘拯救单于于水火之中’,现在,他们向我汉家求援……请求天子发兵,助其平定国内……” “此事会不会有诈?”刚好,刀间也在剧孟这里喝酒,闻言狐疑道。 “不管有没有诈……”剧孟却是笑着道:“有了这张羊皮,我军便是师出有名!” 也用不着天子找的那些借口了,汉军完全可以直接打起‘受邀平乱’的旗号,光明正大的通过驹衍峡。 说不定驹衍峡的守军可能会不发一箭就地反正! 只是,如今正是隆冬季节,汉军不可能在这样的季节贸然深入居延乃至于河西。 这却是有些遗憾了。 “立刻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此羊皮送去北地郡!”剧孟将那羊皮交给一个参谋,吩咐道:“另外马上召集全军校尉议事!” “诺!” 在经过一整个秋天的集结,汉军现在在合黎山、姑臧山以及弱水、羌水之间,已经聚兵两万余人。 同时,也囤积了大量的粮草。 若按照原来的居延战役计划,这样的兵力已经足以荡平居延之敌了。 但,现在是要灭亡或者控制西匈奴。 这点兵力就不够看了! 因为,仅仅只是居延地区,就足足有五个北地郡那么大!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至于整个河西,则是两三千里之土,期间峡谷、平原、丘陵、大漠、高原各种地形全部具备! 北匈奴更可能藏在马鬃山和星星峡之后,蠢蠢欲动。 根据情报显示,北匈奴现在正在向西域集结兵力,这些军队可能会西征,但也说不准会南下。 第(2/3)页